中休養,未出來與百姓見面。
但兒子都生了,自然是鐵板釘釘,再錯不了。
賀蘭在宮中得到訊息,氣得手抖。
再看北皇,雖然也臉色陰沉,卻沒做任何表示,顯然對白筱與古越產子一事預設。
古越是北皇的私生子,白筱為古越生下兒子,也就是北皇的孫子,他預設自在賀蘭意料之中。
賀蘭心中更是暗恨,慌忙派人去榮府查了白筱離開前的所作所為。
方知她離開前,古越和容華長住別院,而白筱那時與他們日日相處,甚至留宿,那麼這孩子的出處,自然再無懷疑。
白筱出巡的理由自然再明白不過,就是為了躲出京去生孩子。
孩子生下來了,回京成婚,也就天經地義。
現在孩子已經有了,自尋不到理由否認古越封后的事,只能啞巴吃黃連忍了下去。
想明白這一切,自然將負責白筱日常生活的曲崢一併恨入了骨。
如果說他看不住白筱也罷了,卻不但知情不報,還幫著白筱隱瞞,否則豈能讓那孽種生下來,鬧到現在這個被動的局面。
所以北皇說要斬曲崢,自然是正合心意。
但不管她怎麼惱,對外卻全無表示,在別人看來也就是預設。
雖然這件事對北朝而言,可以說是顏面盡失,但對百姓而言,卻是天大的喜訊。
於是南北朝中百姓夜不熄燈的自慶了三日。
今日南朝又放出風聲,南朝新皇親自陪皇后回北朝探視母親。
這一舉動更讓古越深得民心,給全城百姓又一粒定心丸。
以往古越出徵回朝,必是騎馬,今日破例棄馬,陪新後同坐鸞車。
街道兩側百姓人頭湧湧,誰也不肯錯過親眼見證南北朝聯婚的事實。
鸞車車簾未落,古越和白筱並肩坐在車內,百姓們能看見盛裝的白筱懷抱嬰孩,而身著龍紋黑袍的古越全不避忌的手臂環過白筱後背,輕擁著她,二人怎麼看都是夫妻恩愛,親密無間。
白筱自然明白他們之間的婚姻意味著什麼,二人這麼展示在眾人面前,他圖的是什麼。
圖的就是安定百姓動盪的心,以此來抵制北皇復出之時的煽動。
但被這麼多人盯著看,仍是不自在,借低頭逗實在懷中容若的機會,低聲道:“手臂軟了就放下來吧,樣子裝裝就好。”
他眼角睨來,也伸指過來逗容若,容若正在長牙,攥了他的手指便往嘴裡送。
白筱眉頭一皺,將他的手開啟。
古越笑了笑,唇輕貼了她耳邊,“我能抱你一夜,這點路,能軟得了手?若不是這該死的簾子不能放,我到想你坐到我身上來。”他的語調就跟以前向她索愛一樣,一點不轉彎。
白筱的臉‘騰’的一下飛紅,原以為他這麼做是為了讓百姓安心,卻忘了他根本就是個想怎麼就怎麼的人。
他略抬眼,見她面色通紅,耳廓更是紅得通透,對著光十分惹人憐惜,不自覺的便將唇向她耳上壓了下去。
白筱整個人都僵住,他實在放肆過了頭。
車外喧鬧剎時停下,所有視線固定在了古越輕貼在白筱耳上的唇上。
古越眼眸微斜,睨視了眼窗外,唇慢慢離了白筱,朝著窗外微微一笑,“我的皇后,是不是很美?”
車外眾人即時回過神來,‘轟’的一聲炸開了窩,掌聲震天的響,姑娘們手中提著的鮮花不住向鸞車撒來,男子更是譁聲一片,口中‘美’字不絕。
古越笑了笑,將白筱擁得更緊。
白筱渾身血液湧上頭頂,恨不得就著車底挖個洞鑽下去。然此時卻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將容若緊緊抱住,眼角都不敢往窗外飄一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