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冷得刺骨。
聽了風荻的話,白筱撇臉‘嗤’了一聲,崩著的臉卻慢慢緩和下來。
輕嘆了口氣,眼裡慢慢蓄了淚,“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都不知道,何談養的事……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風荻神色略動,眼裡的放蕩謔戲慢慢褪去,她竟沒有隱瞞心裡的憂慮,對他說了心裡話……
車廂內一瞬間靜謐無聲,偶爾有一兩她忍淚的吸鼻聲。
他沒答她的話,容華的心思,他也不懂,或許可以胡亂編派容華來暫時撫平白筱此時的傷痛,然那些話,他說不出口。
與容華可以爭,可以鬥,卻不願沒有根據的去抵毀。
唇張了又合,反反覆覆,竟沒說出一個字,過了好一會兒,只是伸手撫平她耳鬢被風吹亂了的髮束。
指尖下移輕輕摩挲著她耳後肌膚,象是要撫平她心底的痛,柔聲道:“孩子現在不是沒事嗎?不用擔心,以後不喝那藥就是了,孩子生下來,有我寵著,還有誰敢動他一根頭髮不成?”
他為了追白筱到了北朝,沒排上時間去完成登基儀式,但他是西越王這個事實,已無人可以改變,他要護著這個孩子,誰敢說半個不字?
白筱眼望著他,她對他從來就不信,那一個字一個字卻直鑽進了心裡,一時間神情恍惚,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雖然不管孩子生不生得下來,也不會同他有什麼瓜葛,但心尖上仍有一汪暖洋淌過,對他的恨,又自退去不少。
偏頭避開他輕摩著耳根的手指,依了視窗,撩了窗簾向外望去,看向路邊的一枝梅花樹,神色迷離,有一抹難言的嚮往之色,“再過些日子就要入冬了。”
風荻不知她怎麼沒頭沒腦的說出了這句話,隨她視線望去,心頓時沉了下去,那個人那樣對她,她竟還盼著梅樹開花,只怕僅僅是因為那個人愛梅。
眸色一沉,伸手一把拽了窗簾,擋去她的視線。
在她一愣之間,撈過她的腰,手臂回縮,摟她入懷。
白筱驀然回神,強行猛掙,雖然也是一身的功夫,卻敵不過他的力道,掙不出絲毫,當下揚手向他臉上摑去。
他也不避,生生受了她一巴掌,一聲脆響,他光潔的面頰上慢慢浮上幾根手指印。
手臂收緊,將她抱得更緊,目光直接抵進她眼底,“沒有他,你就活不下去了嗎?為什麼要這麼作踐自已?你看你這一路上,都是什麼樣子?凡是有眼睛的沒有人看不出來,只不過礙著你的身份,崩著不說,私下裡不知如何恥笑。“
白筱更是著惱,就知道不能與這人單獨一起,對他不能不防,“我是什麼樣子,與你什麼關係,放手。”
他哪裡肯放,索性將她的手也捉了一併死死箍住,牢牢的囚在自已懷裡,不容她亂動,“既然放不下,做什麼不死守在京裡,把自已跟他綁在一起,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白筱頓時語塞。
容華明知自已懷了孩子,仍沒有一句留她之意,甚至連與珠兒的約會都不肯緩上一緩,那處境如何同他綁在一處?
風荻不屑的‘嗤’了一聲,挑眉蔑笑,“做不到,是嗎?既然做不到,選擇了放手,那又為什麼要一副全囧家死絕的樣子?成日怨天憂人的模樣做給誰看?”
白筱又委屈又氣苦,掙扎的更厲害,“我沒有。”
這些日子,她確實難打精神,但已經儘自已能力掩飾著不加以表露。
他不理她的爭辯,接著道:“你以為這身邊全是他的人,你這樣子,他們便會把你的情形轉告給他聽,然後他便會對你生出憐惜之意?你白筱骨子裡就這點本事,需要惺惺作態的去向那男人乞討?”
說完猛的將她放開,聲音更冷,“我風荻怎麼就眼瞎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