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在邊上扯了扯時檀的衣角,輕輕的安慰了一句。
乖巧的樣子引來了駱遂珠的側目,她默默瞅了一眼之後,轉身靠在門外的窗臺前,深深嘆息。
適時,祁繼從醫生辦公室回來,又向醫生問了一些關於心臟方面的情況,來到這邊,一看她,俊臉一下冷了下來:
“駱女士,這裡不歡迎你,麻煩你離開!”
駱遂珠臉色一白:“我……”
祁繼搶斷,寒聲道:
“老爺子待你不薄吧……八年前,你助紂為虐,八年後,你又和他們同流合烏。一直以來,我以為駱遂珠女士是駱家的巾幗人物。以前,我還看過你發表在報上的文章《孝乃人之根本》。文章是寫的不錯,可人品呢?我想問問你了,作為一個被收養的棄嬰,你就是這樣以怨報德的嗎?你有言行一致?今天,駱老爺之所以會被送進重症監護室,全是你們一起推波助瀾的傑作。你還有這張臉來看望你的養父?”
一抹濃濃的苦笑在駱遂珠臉上泛開。
她無言以對。
八年前,她上當受騙,全是因為過於信任自己這一對兄姐,八年後,再次成為幫兇,卻是因為她見到了駱詩。
她是打小喜歡那孩子的,在確定成宛宛就是駱詩之後,她就有了護犢之心,所以才支援讓駱櫻進入雅苑,透過這樣一種方式,和養父見上面,把真相說開來。想給駱詩爭取到應有的權力,可誰能想到路殷會擅自決定,把這麼一個影片交給了駱櫻,並且還發到了網上。
當駱遂珠知道路殷將這個預備計劃已付諸行動之時,她有反對過,可路殷卻告訴她:
“駱詩已經被A區的人帶走,必須公開,才能逼祁繼他們把人交出來!要不然就成了我們在偽造事實。”
她沒法阻止事態的發展,結果卻是深深害了養父。
“抱歉,這不是我想看到的!”
駱遂珠欠了欠身,聲音無比沉重。:
“四兄妹當中,我和遂意關係最鐵,八年前,遂意死的離奇,我對以淳會殺遂意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而時檀又堅信以淳不會殺遂意。那種偏執讓我對時檀也有了看法,所以,八年前,我盲目的同意了遂忻的做法,軟禁了時檀。可我並不清楚駱遂忻居然會在軟禁期間縱容他內侄對時檀進行性侵,以求生米煮成熟飯,並以老爺子為要脅,就此逼迫時檀嫁給其內侄。至於八年後這一次,我的出發點全是為駱詩。只是想給駱詩作主,只盼著駱家的基業重新回來駱家後人手上。我沒想到原來遂意臨死之前早已經把未來的可能性設想好了。我的擔心,倒成了多管閒事。”
這個女人和其他兩個不太一樣,因為有能力,所以有一身傲氣。
她這番來,不是為駱家的產業而來的,八年前也是如此。
“駱女士,找到駱詩原本是一件喜事,如果你能放開陳見,肯和我互通訊息,事態不會演變成現在這樣一個地部。”
祁繼望了一眼重症病房隔離窗前妻子黯然的神情。
駱遂珠澀然一嘆:
“我又怎麼能知道祁先生一直知道內幕……”
這當中的誤會,若不是這麼一鬧,誰曉得箇中真相。
“祁先生,今天的事,我替我家父向您賠罪……”
一直靠在走道的駱戟突然走過來,鞠了一個躬,一臉的歉意。
駱遂忻是個唯利是圖的混蛋,不過,駱戟卻是一個品性端正之人。這些年,他看不慣父親的所作所為,早已經從家裡搬了出了來。
“打我太太的又不是你,你不需要向我賠罪。回頭告訴駱遂忻,在家等著律師信吧……”
祁繼淡淡扔下一句話往裡邁了進去,駱遂珠卻再次叫住了他:
“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