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十來年沒有再和女人打過什麼交道,之前被人傳言成什麼憎惡女人的魔頭,倒也不算十分冤枉他,於李紀心中,就算唯一對那車芷蘭還頗有些敬佩,卻也沒把她當做女人來看,其他女人,便再沒有一個能讓他多看一眼的了,更別說對那些有目的接近他的卑賤女子,自然更是手下無情。
玉華自然不知道李紀腦中在想什麼,見他半天也不吭聲,便輕輕咳嗽了一聲又問了一遍:“郡公爺還有什麼要問的嗎?若暫時沒有,五娘想小憩片刻。”
此時李紀已經收斂了心神,他並不搭理玉華,又問道:“你所帶來的幾個人中,可有你自己可信任的?”
玉華聽他這樣一問,卻蹙著眉半天沒有吭聲,李紀卻馬上追問道:“可是那個叫阿蠻的?”
“你想做什麼?阿蠻雖與我親近些,卻並不算什麼我的人,你也知道我的根基,身上一針一線俱是別人賞下的,哪裡有能力培植自己的人手。”,玉華此時不免有些著急起來,她生怕李紀為了更好的拘禁擺佈自己,而對阿蠻不利。
“呵呵,看來果然是她了,縣主為何要著急呢,你想要保住她再簡單也不過的了,只要你先保住自己便行了!除了她和宮裡崔皇后派來的兩個,其他幾人都是什麼來歷底細,你都詳細告訴我,也便於我今後行事。”
玉華聽他這樣一說,便知道剛才是自己想岔了,李紀想要知道的是哪幾個是永嘉坊那邊派來的耳目,他現在既然能問自己這些,應該代表著他是暫時相信了自己的說法,已經存了打算利用自己對付永嘉坊的念頭,玉華雖有了些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氣概,此時也不由的還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可雖然知道了李紀的目的,玉華卻也沒有馬上回答他,她心中暗自思量著是否要給自己留條退路,若哪日這李紀真要對自己不利,這永嘉坊倒是反過來也可以利用一下的,她正在出神之間,頭頂上卻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
“崔五娘,若此時你還存了什麼兩面三刀的心思,我勸你倒不如早早自行了斷為好,也省的今後皮肉受罪!”
玉華一抬頭,正對上李紀那暗沉不可見底的一雙眼睛,她心中不由一凜,比起剛才裝腔作勢的故意威嚇,此時的李紀周身散發出煞氣才更真正讓人膽寒,玉華也知道此人是絕不可小窺與糊弄,連忙收斂心神,正色答道:
“郡公爺莫要多疑,五娘所帶的人中頗多牽連,一時半會兒也實在說不清楚,待到了夜裡,五娘一一寫出來再交於郡公爺過目可好?”
李紀又定定看了她一會兒,才微微一點頭,衝著屋外揚聲叫了一句:“誰在外面?”。
說完便扯了扯自己身下的椅子挨近了玉華坐著,又伸出一隻大手來一把握住了玉華的一隻纖細玉手,輕輕揉搓起來。
屋外廊下立著的阿生與阿蠻兩個急忙應聲進來,見郡公爺和小姐兩個挨蹭著坐在一起,兩手交握,自己家五娘神情頗為彆扭曖昧,便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靜等著主子吩咐。
李紀衝二人一揚眉說道:“你們兩個小心伺候夫人休息,不管什麼人,都一律不得打擾,我這府上不比你們永嘉坊寬容,從來都是以軍法治家的,你們兩個都是自小伺候你們夫人的,應該都是好的,可若是敢仗著你們家夫人好性子便有所疏忽怠慢,可別怪我手下無情。”
阿生與阿蠻都是內宅裡得臉的大丫鬟,哪裡受過這等的教訓,更何況還是這一身殺伐之氣的郡公爺嘴裡說出來的,頓時雙雙膝下一軟,噗通通一起跪倒在地,口中連稱不敢。
玉華心中一邊鄙夷這李紀奸猾無恥,一邊趁機一扭身抽出了手來,皺眉瞪了李紀一眼,口中怨到:“郡公爺無緣無故的嚇唬她們作甚,妾身的身邊人都是父母親精心挑了最好的給的,哪裡會有不好,郡公爺有事趕緊去忙吧,倒突然管起這等小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