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再說一遍給我說!”
他逼過去,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哄著。
她瞪以一目,而後撲哧笑,好不愉快:
“祁繼,我不是八歲的小曇。你再怎麼哄都沒用!”
有一陣異樣的電流在血管裡流淌過,不是沒被人哄過,不過
tang,這是第一次她被他哄得那麼開心,他那輕輕央求討好的模樣,讓她好喜歡。
“到底說不說?”
他見軟攻不下,馬上眯起了眼來,唇一步一步逼近,咬著牙,惡聲惡聲的說。
“不說!”
她忍著笑,歪著頭。
“不說,我就吻你!”
“喲,哪有這麼耍賴皮的呀!”
她無辜的眨了一下眼:
“祁繼,你確定你是三十二歲?而不是十二歲嗎?”
薄薄的唇片,被隱隱勾出一道笑弧:“別逃避問題,說吧說吧!你要是堅持不肯說,就代表你要我吻你!”
“沒有這樣的事!”
她低笑叫著,要去捂他唇。
他動作比她快,一吻狂野,所有聲音消失無蹤……
兩分鐘後——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很不合宜的響了起來,緊接著,門被擰開,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探了進來,揚著大大的笑容,一雙小手捧著大眼睛,卻又故意把手縫張得大大的,偷看餐桌邊上抱成一團、因為聽到敲門聲而中斷親熱,正齊齊瞅向他的父母:
“Hello,你們和好了沒有?有沒有兒童不宜的畫面?我可以進來了嗎?當然,如果你們還沒有完的話,我可以繼續被無視。”
清脆的童音,帶著一股子熱切。那孩子渴望父母親可以親親愛愛。
祁繼和時檀對視一笑後,這個可愛的孩子,真是讓人不愛都難。
“進來吧進來吧!”
祁繼放開時檀,過去把那個愛做和事佬的小傢伙勾了進來,直呵他癢癢。
小白怕癢,馬上發出一陣悶聲大笑,笑聲就像銀鈴,在流淌著輕音樂的餐廳內環回迭蕩。
時檀靠在那裡微笑,看著丈夫和兒子鬧作一團,過去再如何悲慘,如今已得到圓滿。
現在,她只願這份圓滿,可以長長久久。
*
晚上十一點,祁繼帶著妻兒回清風雅苑——自己開的車,瑪麗坐在程航的車上。本來是程航要當司機的。可祁繼不想有人介入他們的三人世界,他說他只沾了一兩口紅酒罷了,又喝了解酒湯,沒事,想親自載妻兒回家。
一路之上,車內播著輕音樂,小傢伙在後座玩著IPAD,精力很旺盛,到現在還精神氣爽。
時檀不行,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在醫院陪著病人到底是一件吃力的活。之前她在家,每每都會在中午睡個懶覺,這幾天,一她沒午睡,二心力焦瘁,三慕以淳的離開,令她難受。種種原因夾擊之下,又經歷了情緒波動的晚餐,現在的她終於壓不住心頭的疲憊,睡的沉又香。
祁繼自然有看到,行車過程中,有小心的把座位往後放了放,讓她躺得更舒服一些。
到家後,他把車停在草坪上,讓小白自己先下車,由瑪麗帶著去找文奶奶,他把座椅放倒,給時檀蓋上厚厚的毯子,開了天窗,仰望著滿是星星的夜空,在靜靜的音樂流淌中,凝睇沉浸在半明半暗光線裡她的臉孔,靜享這一刻難得的平靜。
他喜歡看她睡覺,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十三歲吧……
那個時候,她不嫌棄他,滿心信任他。他的生命裡有了第一個想要保護的人。一個比他還要不幸的娃娃,沒能力保護自己,沒有太多的自理能力,卻要故作堅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