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從小我就是在這一帶長大的啊……”丁浩然肯定地點點頭。
趙青山則說道:“那就好,你先去幫我叫幾個熟練的老工匠過來,我要把這座院子好好的修繕一遍……你知道該找誰來吧?”
“知道。”丁浩然點頭應道:“論木雕手藝,南里衚衕的陳大爺算是拔尖的,論砌磚的本事,七家井旁邊的劉大爺當屬一絕!”
“那還愣著幹什麼?”趙青山笑著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說道:“快去把人請過來吧,你就告訴他們,工錢絕對不少給,只要能把我安排下去的活計都給侍弄妥當了,他們平時拿什麼工錢,在這裡就能領到雙份的!”
“好嘞……”丁浩然欣喜地點點頭,應一聲後便一溜小跑著出門了。
趙青山找來紙筆,開始閉目養神。
約半柱香時間的醞釀之後,他才開始在白紙上揮灑筆墨,不一會兒就有一張張活靈活現的神像原型被畫了出來。
等丁浩然帶著四五個上了年紀的老工匠回到院子的時候,趙青山也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小心的將那十幾張已經幹了墨水的圖稿收了起來,趙青山朝丁浩然問道:“認識能做泥塑手藝的工匠嗎?”
“泥塑?”丁浩然一臉的茫然。
倒是一個跟他一起過來的老工匠應道:“公子所說的泥塑,可是捏泥人的手藝?”
“泥人?”趙青山想了想,點頭道:“也算類似吧……怎麼,老伯知道哪能找到這樣的工匠?”
“如果是捏泥人的話,在城西這邊是沒有的,得去東城門外五十里地的鎖兒溝,那有一個叫鎖子村的寨子,全村的村民都是捏泥人的好手,玄武城裡那些栩栩如生的小泥人,就是從鎖子村出來的。”
“哦……”趙青山這才哦了一聲,隨手就給丁浩然拋了五兩紋銀過去,“自己去找輛馬車,快去快回。”
“呃……”接過趙青山拋來的銀子,丁浩然呆了呆。
在趙青山眼裡不值一曬的五兩紋銀,對於丁浩然而言,卻是一筆多年不曾見過的鉅款。
難道……這個讓自己叫他‘道長’的年輕公子,就不怕自己捲走這五兩紋銀嗎?
本想和趙青山再確認一下,自己帶著五兩紋銀外出是否合適,也好藉機試探一下趙青山是否對自己真的放心。
可還沒等丁浩然張嘴去問呢,趙青山就已經滿臉微笑地領著幾名老工匠走進了院子裡最大的那間屋子,根本就沒把他放在心上。
許多年都沒被人如此信任過的丁浩然,直愣愣杵在那裡好半晌,才最終抬手一抹眼角的淚水,扭頭出門了。
“這幾根柱子是要拆掉的。”趙青山帶著幾名老工匠在廳堂內說著,工匠們也是默默記著他的交待。
“還有這堵牆,放在這裡太礙事了,也得拆掉……回頭在這個位置砌一座供臺,供臺知道嗎?就是宗祠裡供奉祖宗牌位的那種,就是樣子上有些區別……”
“到時候記得把這些傢俱都給拆了燒火,還有這裡,瓦片的走向不對,得弄成飛簷翹角的形式……什麼?不知道什麼是飛簷翹角?來來來,我畫給你們看……”
幾名上了年紀,已經在玄武城內當了一輩子工匠的老人,被趙青山帶地團團轉。
但九州大陸第一座真正意義上的道觀,卻也在趙青山的指點下被不斷地完善起來。
主殿就是院子原有的主建築,趙青山要將它拆的四面漏風之後才能重新翻建,也是整座道觀當中工程量最大的一幢建築。
而在主殿的兩側,則是改動稍小一些的兩間廂房。
綜合目前的實際情況,經過深思熟慮之後,趙青山決定在主殿當中只供奉自己,也就是玉皇大帝的神像,除玉帝的神像之外,再供奉規格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