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西槐城堡霸佔了神州嶺以西的紅棕平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槐城堡有開國的野心。
而北嶺域域都城中的陳氏家族,就是這嶺西槐城堡那位金丹老祖留在北嶺域域都中的子孫後代們所建立的家族,目前這陳氏家族的族長,據傳是那位槐城堡金丹老祖的第五代直系玄孫,算是根正苗紅的金丹後裔。
像北嶺域陳氏家族這樣的金丹後裔所建立的家族,在整個大唐國內也只有不到十家,這種家族雖然沒有老祖宗親自坐鎮,但仰仗老祖宗的威名,也能混的如魚得水,風生水起!
畢竟人家有一位祖宗是金丹老祖,關鍵是這位祖宗他還活著!沒有人願意為了一些小事情就去得罪一位年輕的金丹老祖,所以這張虎皮非常有用!
以至於陳氏家族建立至今不過短短二百多年,卻已經隱隱有了問鼎北嶺域頂尖豪門的氣勢。
當然,這一切也不全靠那位金丹境的老祖宗留下的底子,畢竟虎父無犬子,那陳氏家族的當代族長,本身也是一位少見的修煉天才,如今不過九十七歲,卻已是先天洞玄鏡第二重的絕頂強者!
連北嶺域域主見了陳家的家主都得笑臉相迎,可想而知陳氏家族在北嶺域擁有多麼強大的實力。
所以,當敖拜聽說是域都的陳家對青雲堡下了死手的時候,那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哪怕無論是敖泰川還是敖金珠,論個人實力都能將那陳家家主斬落馬下,但人家背後可還站著一位五百歲不到的金丹老祖呢!人家的老祖宗至少還能再活一千年,你青雲堡就算再強,也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只是敖拜想不明白,皋陽平原不過是一片宜居的荒原而已,除了適合栽種一些常見的草藥之外,既無礦脈也無靈藥,從來都是那些頂級勢力連正眼都懶得看上一眼的犄角旮旯,又怎麼會引來陳家這麼一頭龐然巨獸呢?
思前想後都沒能想出個能讓自己信服的結論來,最終敖拜還是一咬牙、一跺腳,加快速度回到了青雲堡。
三年沒回來,青雲堡還是當初的老樣子,一點都沒變。
只不過湖岸上的訓練場地已經長滿了嫩綠的雜草,以前能看見的,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畫面也都消失不見了。
偌大一個青雲堡彷彿變成了一座鬼宅,靜悄悄的,氣氛壓抑的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前腳剛一跨進青雲堡的大門,敖拜抬頭就看見了院子裡掛滿的白色綢帶正在寒風中激烈的翻滾。
整個青雲堡都瀰漫著一種令人憂傷的氣息,敖拜下意識張了張嘴巴,嘹亮的嗓門,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沙啞,“還有人在家嗎?我是敖拜,我回來了!!”
“吱嘎……”這邊敖拜的聲音剛一落下,那邊的一座老宅裡就傳出了一陣典型的,房門年久失修的聲響。
一位滿頭白髮的佝僂老人從屋裡面探出頭來,神情困惑地望著一身藏青色道袍的敖拜,朝他問道:“這位小哥是……”
敖拜從未見過這位駝背的老人,他驚訝的問道:“你又是誰?”
“老朽叫武冠通,乃是敖家的管家……”
“你胡說!”敖拜聽得一愣,隨即眼睛一瞪,對他說道:“敖家的管家難道我還不認識麼?你……”
“誰在外面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敖拜的話還沒說完,就從內院的門牆下面又走出來一個披麻戴孝的年輕女子,拉高了嗓門訓斥了起來。
這又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
敖拜定定的看著這個雖然披麻戴孝,但依舊濃妝豔抹,連穿著打扮都十分講究的年輕女子,皺著眉頭朝她問道:“你又是從哪冒出來的?這家裡究竟是怎麼了!”
“你問我是誰?我還沒問你是誰呢!”那長得還算有些姿色的年輕女子皺著眉頭看了看敖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