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盯著徐明家的。
如果眼神跟意念可以殺人的話,董小漫一家跟徐明家的早就被千刀萬剮了。村長挑了四個年輕力壯的漢子,親自押著錢四兒家的去她的婆家過年去了。
據說當錢四兒見到她被五花大綁的送到自己一干兄弟面前的時候,臉黑的幾乎可以誤認為是鍋底。
本想發怒卻見本村村長怒斥自己媳婦兒的罪行,他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可以糊塗到大過年的去別人家門口上吊。
最終錢四兒家的是如何在婆家過年的,誰都不知道。只是因為這件事,錢四兒將村長以及董家人連帶著徐明都恨上了。
這些也都是後話了,董小漫現在正樂的輕鬆終於擺脫了潑婦。
她的好心情似乎並沒有影響到珏兒,因為他正被旁人嘀嘀咕咕的唸叨著。其實說是念叨,還不如說是聽見人家在指桑罵槐。
起因貌似是因為瑜兒看著白蘭頭上金燦燦的簪子很是喜歡,哭鬧不已非要拿在手上玩。任憑誰給也不要偏偏就要嫂子頭上的,老太太一開心就說什麼:長嫂如母,白蘭也不會吝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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誇讚白蘭一句她自然不會在大過年的討不痛快,何況如今自己的男人並沒有在這個家裡得到什麼實權,為了將來著想不得不忍耐一些。
李氏見白蘭越發的懂事,心裡還以為是自己家男人出息的原因。所謂母憑子貴,妻憑夫貴。這麼一想李氏不免有些得意起來,趁機教訓了白蘭幾句讓自己心裡痛快痛快。
白蘭心裡憋著一口氣沒處發,突然聽見下人來報說二少爺回來了。心裡的火不免開始著了起來,珏兒一進門還沒見禮就聽嫂子尖酸刻薄。
“二叔好本事啊,難為大半夜的也要往家趕。不是都回榮城過年了麼,怎麼突然就想起來往回跑了?”說完之後還自問自答拍了自己嘴巴一下:“瞧嫂子這個記性,人家姓董你姓張呢。怎麼能去人家那裡過年,祭祖都不知道該站在哪裡。”
對於白蘭珏兒一向是無事慣了的,給長輩們行了個禮之後自顧坐下。
大郎虎著臉不高興:“怎麼才回來?”
老太太怕家裡氣氛太僵影響心情,連忙打圓場:“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一家人團團圓圓喜慶著呢,珏兒先回屋裡換身衣服咱們這就開席了。”
柳如意連忙上前道:“說的也是呢,這外頭還下著雪。不如讓人回屋取了衣服來,就在偏間裡換了也一樣。”
白蘭倒是沒吭聲,李氏也不計較。可等到珏兒在廂房裡換衣服,婆媳兩個人開始一言一語酸起來了。
“這是什麼規矩,家裡女眷都在就換起衣服來了。當咱們是丫鬟不成?誰家的規矩這樣了?”白蘭拉著臉,不滿意的抱怨。
“什麼時候當著你的面換衣服了,不是去廂房換的麼。再說祖母都說了,外頭雪大換來換去多麻煩”寶兒不以為意,覺得媳婦兒實在是太麻煩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現在咱們是什麼樣的人家?應該處處講究才是,伯母嫂子都在呢就敢脫褲子換衣服。傳出去了,不知道怎麼編排咱們家了。”李氏一向是有三分說七分,話到她嘴裡那就不一樣了。
“你閉嘴吧,有你這樣說話的麼?什麼脫不脫褲子的,金盤子銀碗也改不了你村婦的秉性。”大郎終於開口說話,卻是嗔怒於李氏。
“嘶!你怎麼衝我來了,你不想想你這個大侄子回來幹嘛的?還怪上我了。”李氏白了一眼大朗,心裡有底氣再也不會被攆走卻也不敢太過造次。
“能有什麼?別天天吃飽飯了就攪合的家無寧日,我看我孫子就挺好。不信那老太太的話,到底回來陪我這個老婆子多年了。就算是裝的,也是有孝心的。”張老太的心裡,孫子才是自己家的人。
“哼,我看是來領壓歲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