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然欲泣地搖了搖頭,悶悶地說道:“是婧,女旁之婧。”一咬牙,她把臉貼在他小腿上,極小聲地說道:“我是女子。”
這廝還是黑衣蒙面人時,肯定就知道了她是女子。他要自己坦白的,就是這句吧?
柳婧咬著牙想著。
這時,她感覺到身前人慢慢蹲下。
然後,她的臉被人溫柔地捧起,凝視著她,剛才還黑臉冷煞,彷彿從地獄出來的男人,這一刻嘴角輕揚,目光明亮笑意隱藏,“說清楚一點。”他低沉地說道:“我沒有聽清。”
他的眼神太亮,柳婧有點不敢與他對視,明明被他捧著臉,她卻一股腦兒想繼續把臉埋在他的腿彎處。拼命地低著頭朝他下裳處鑽,柳婧吐出來的聲音,帶著種羞恥的顫聲,“我是女子。”
她一點也不想承認,她壓根半點也不想承認!
承認這個事實,在別的人別的地方不算什麼,可在這廝面前,卻楞是有點嚴重,因為他總喜歡對她又摟又抱著,這般臉上唇上頭髮上摸來摸去更是常事。如果承認那個事實,客觀上來說,他就應該對她的清白負責……
鄧九郎低笑出聲。
他輕輕笑著說道:“原來,柳文景不叫柳文景,而是叫柳婧,也不是男的,而是女子?”
他說出這話,是要她再次肯定一番。可柳婧就是不想回答,於是她把臉埋在他的下裳處,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裝死。
這一次,鄧九郎卻不逼她了。
他便這般蹲著,伸手 著她的秀髮,他聲音特別 ,甚至隱隱流露出一股愉悅,“恩,你原來是女子啊。那你的妻妾,是怎麼回事?”
真是明知故問!
埋著臉,使勁把自個臉朝他的小腿上按著的柳婧,聲音甕甕的,“父親怕我誤了那些女子,讓買來的婢女假扮我的妻妾。”
“恩。”鄧九郎輕輕應到這裡,話音一轉,“那在吳郡,你改掉賣身契,也是因為女子身?”他聲音稍提,慢慢又道:“或者,另有緣故令你如此?”
柳婧雖是沒有抬頭,卻還是清楚地感覺到,他沉沉盯來的目光。
過了一會,她咬了咬牙,低聲說道:“我,”她嚥了咽口水,又道:“我,是因為我是女子身。”其實還有而且,可她不敢說下去。
得到她的回答,鄧九郎 著她的秀髮,低低說道:“還有一個問題,最後你說的那句話,是真話,還是虛晃一槍?”
最後她所說的那句話?
柳婧先是一怔,她細細回想了又回想,突然間想到了。
他問的是,是他們在吳郡時,既將分別那一瞬,她所說的最後一句話吧。當時她那句話說的是,“我不喜歡你。”
在柳婧回思時,小小的書房中,空氣特別沉凝,似乎整個空間都被凍結,只等著她吐出一句話,這天地元氣才恢復流通。
柳婧先是漲紅了一張臉。
幸好她運氣不錯,雙手一直抱著她的小腿,臉也給自己用力地擠在他的腿彎處,他沒有察覺到她的羞臊。
過了一會,柳婧才以一種詫異的,不解的,天真語氣地問道:“哪一句啊?我不記得了。”
一句話吐出,本來就停止流通了的書房空氣,一下子凝固起來。
直過了好一會,鄧九郎那特溫柔特溫柔的聲音,才危險地傳來,“真的不記得了?”
柳婧用力地點了點頭,特純潔地回道:“恩,我不記得了,那是句什麼話啊?”
這一次,她的話音剛落,下巴便是一痛,然後整張臉被他狠狠地抬了起來。
實是他不得不用力,因為柳婧那臉埋在他 時,埋得太深了,簡直就是粘在一起。他費了老勁,才把這張臉抬起來對上自己。
不過,給她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