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片。
柳婧也很怕,她灰白著一張臉,一雙美麗的眸子絕望地看著眼前這個人,看著他那血淋淋的劍慢慢指向自己時,隨著那劍鋒越來越近,她絕望地瞪大了眼。
紅日似火,因劇烈的恐懼和絕望而瞳孔放大的柳婧,在這一刻,顯出了一種驚人的美麗。
那蒙面黑衣人盯著她的目光,似是多了分打量。他抬起手腕,慢慢的,那鋒寒的劍鋒,抵上了柳婧的咽喉……只要這劍輕輕一點,這個因絕望而美麗得讓人驚豔的少年,便會徹夜合上他那動人的雙眼!
這可真是暴殮天物啊!
黑衣人輕輕一笑,在柳婧僵硬的,哆嗦不已中,那泛著濃烈的血腥味兒的劍鋒,慢慢地從她的喉結向下滑去。
那劍鋒,冰寒的,因滴著血而粘滯地點過她的頸窩,然後,慢慢地划向頸窩處,那系得緊緊的襟領……
劍鋒這麼挑著襟領,然後,他手腕輕輕一抖,那緊扣的襟口,便發出一陣輕輕的衣帛碎裂聲:“茲——”地一聲,柳婧那厚厚的外袍,被割出了四寸長的口子。
正在圍向柳婧身後眾僕的黑衣人聽到這聲裂帛聲,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他們轉頭看向自家首領,見到他那面巾下微眯的,似是含笑的雙眸,見到他那優雅的,以劍相指的動作,見到被他寒劍相指下,恐懼到了極點,被動地仰著頭,絕望地睜大眼等著最後一刻來臨的那俊美小郎,一個個竟是手中佩劍一垂,同時想道:真是稀奇了,頭兒也好起色來了。頭兒既然想戲耍這頭小白臉兒?那這些僕人,也不忙著殺了。
在一陣無聲的安靜中,那黑衣首領的劍鋒再次輕輕一挑,這一次,茲地一聲裂成兩半的,是柳婧的中衣。
這世間,只怕沒有比等死更加恐懼的了。柳婧的臉雪白雪白,她絕望地看著那人,額頭下大顆大顆的汗珠,正沁沁而下。
黑衣首領盯著柳婧,他面巾下的雙眼再次微微一陰,似是低笑出聲。
如今,柳婧外袍中衣都被削破,只有裡面那層雪紗織就的內裳伏貼地裹在她晶瑩如玉的肌膚上。
黑衣首領似乎不忙著殺她,他用那粘著血的劍鋒,不緊不慢地在她的玉頸和下巴處遊移,而冰寒的劍鋒所到之處,陽光下柳婧那幾乎看不到毛孔的細白肌膚,便激起了一串串的雞皮疙瘩。
一滴又一滴的汗水,順著她的額頭,她的眼角流下,偶爾有幾滴濺落在劍鋒上,還盪開了那劍面上的血花。
感覺到那在自己頸間不緊不慢摩挲著的劍鋒,柳婧唇動了動,於極至的恐懼中,她隱約想到了什麼,可那點什麼,卻因她的大腦太過渾沌,而根本記不起來。
她只能無助地看著這黑衣人,等著他對她的死亡判決。
這時,黑衣首領的劍鋒再次下移,它慢慢移到柳婧的咽喉下,輕輕向下一割,“茲”的一聲,布帛碎裂聲再次響起,柳婧的內裳也被割破,露出了她雪白的胸頸!
黑衣首領目光下移,盯了一會後,他突然輕柔地問道:“這是什麼?”他修長圓潤的指尖上,捲起了一根金鍊,金鍊的下面,便是一個長命鎖……這是柳婧自小佩帶的,從來沒有離過身。
黑衣首領拈起她的貼身佩飾時,靠得她如此之近,那呼吸之氣,那說話時,噴出的淡淡的男性氣息,都撲在柳婧的頸間。
她唇顫抖了一會,哆嗦著說道:“是,是長命鎖。”
“長命鎖啊,”黑衣首領的聲音特別溫柔,他輕聲道:“很精緻。從小就帶的?”
“是……”柳婧回答的聲音中,含著牙齒相擊的叩叩聲。
黑衣首領似乎再次笑了笑,他轉過那長命鎖,用食指摩挲著上面的花紋,輕柔地說道:“你姓柳?”也不知怎麼的,這句雖是問話,卻也更似是在肯定,隱約中,更似含著某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