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啊!你瞧,我養大她不容易,她母親很早就和我離婚了,然後就不管她了,完全是我一個人教育他,你看看她剛才的態度,又不聽話,你不要見笑啊!”
“顧先生,你有話請直說,不用拐彎抹角!”阮廷羽眼眸中閃過一絲不耐。
“有你這句話,那我就直說了,最近我的生意做的有點不順利,不知小阮能不能給點資助?”
顧蕭翰無恥的嘴臉,讓阮廷羽感到有一陣噁心,卻聽顧予濃厲聲罵道,“顧蕭翰你夠了!我以有你這樣的父親為恥!”
說完,便轉身跑遠了,剛才的顧予濃眼神沁出一抹絕望的寒光,讓阮廷羽莫名的跟了上去,只聽身後,顧蕭翰還在,沒皮沒臉的追問,“小阮啊,我剛才說的話你要考慮一下!”
阮廷羽的神思早就被顧予濃牽走,根本沒聽清顧蕭翰說的什麼。
他悠悠的跟在顧予濃身後,只見她神情有些恍惚,木納的走在大街上,無論是有人打架,還是有人在叫賣,無法吸引她的注意力,也不知走了多遠,兩人竟然就這麼走到了,y城的渭水河畔,夜色深沉,月亮早已被烏雲遮住光芒,陰沉的天空看不到一絲星光,如一團揉不開的濃墨。
只見顧予濃幽幽的站到河岸邊,目光呆滯的望著黑幽幽的河水,微風襲來,河面上盪漾著層層波浪,讓人不寒而慄。
顧予濃站在那裡已經很久了,卻始終一動不動,阮廷羽不知她在想什麼?正在思索,只聽撲通一聲,那道嬌小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河畔河邊。
河水盪出巨大的水花,黑暗中一個人正在水中苦苦掙扎。
臥槽!這個蠢貨竟然跳河自殺!
阮廷羽氣憤的想轉身離去,卻突然想起五年前那次郊遊,顧予濃因為失足落水,險些喪命,在看著水中那個掙扎的人影,他終於還是脫下外套,扔下鞋子,便躍入水中,朝顧予濃奮力游去。
夜晚的渭水河冰冷刺骨,顧予濃被水花嗆了好幾口。
該死的,這個阮廷羽為什麼還不下水?他的心到底是用什麼做的?連苦肉計也不上當嗎,想起五年前,她也是在絕望中掙扎,直到最後一刻,才被阮廷羽救起,時過境遷,他還會下水嗎?
靠,為了破這個案,也是蠻拼的,心中不覺啞然失笑,顧予濃痛苦地望向河岸上那道身影,沒辦法,這一次,她一定要拼上這條命了!
她漸漸沉入水中,不再掙扎,寒徹心脾的河水,一點點淹沒她的頭頂,大腦因為缺氧漸漸變得變成一片空白,無力思考,只能任由河水將自己的身體推倒任何方向。
就在她絕望透頂的時候,身體突然一暖,竟被人抱入懷中,她虛軟的睜開眼皮,是阮廷羽,一抹驚喜,閃過腦際,便昏了過去。
阮廷羽將她費力的拖上岸,一下一下的敲打著她的肺部,試圖將她肺裡的水全擠出來,可顧予濃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她的心跳漸漸消失,呼吸也沒有了,這讓他心慌不已。
他急忙俯下身,深吸一口氣,用自己的唇貼了上去,開始為她做人工呼吸,一下又一下,一口又一口,顧予濃的唇始終冰冷蒼白,沒有一絲溫度,臉色更是毫無血色,比五年前更加可怕。
阮廷羽焦急的敲打著她的胸腔,她終於嗆出一口水來,緩緩睜開了眼皮,她的目光有些空洞,無助的看向阮廷羽,哇的一下就抱住他嚎啕大哭,哭得好不傷心!任何一個鐵石心腸的人,都不會毫不動容,可偏偏阮廷羽就是硬生生的把她推開,“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可以離開了,再見!”
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冷酷無情的男人,阮廷羽還真是朵奇葩,顧予濃不覺心塞,急忙喊道,“你要是敢走,我就再跳下去!”
“你他媽的到底想怎麼樣?你這女人是不是得寸進尺?你自殺關我屁事!”阮廷羽氣急,在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