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氣喘吁吁的攥著獲獎的證書,站在門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走了進去,他想給她一個大驚喜,這二十多年來,是母親獨自將他養大,更是母親培養他成材,陸青禾是他此生最愛的人。
門被他輕輕推開,老舊的門颳著地板,房間裡很安靜,發出吱呀一聲,秦衍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十平米的房子,狹小的客廳裡放著雙人破舊沙發,沒有看到母親的身影。
晌午了,母親或許在睡午覺。秦衍走了兩步看向半開著的房間,慢慢的推開臥室的門。
滿地白色藥片,好幾個藥瓶子懶散的滾落在四周,而母親安靜的躺在床上,她的眼睛緊緊的閉著,似乎要隔絕一切,嘴角還流出白色的液體,讓人膽戰心寒。
秦衍飛奔過去抱住陸青禾,“媽!媽!你怎麼了?”可母親舊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心臟如同被人用鈍刀子慢慢的割著,鮮血淋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秦衍痛不欲生的抱起陸青禾,衝出了家門。
一下午沒有看到秦衍,蘇藥在校園裡找了許久。
圖書館沒有,社團沒有,宿舍沒有,連他經常打工的地方都沒有,她著急的快哭了。和秦衍交往以來,他幾乎去哪裡都會告訴她,從不會像今天這樣,一聲不吭的玩失蹤。
找了一大圈,蘇藥無奈的坐在宿舍門口,看門大爺對她實在太熟了,這個小女生以前還假扮成男生,幾乎每天都泡在這裡,後來被公開說是個女的,著實讓大爺吐血三升,心臟病差點沒發作。
可現在一副乖巧的模樣,還挺招人喜歡的。大爺給蘇藥一個板凳,讓她坐下來等,蘇藥正在道謝,就看到華逸飛幽幽的走了進來。
“華少,你看到阿衍了嗎?”蘇藥趕緊迎了上去。
華逸飛看了她一眼,臉上卻找不到一絲笑容,墨黑色的深眸劃過一絲憂傷,“還記得上次我們一起參加的全國大學生建築大賽嗎?我們得獎了,還是金獎,蘇藥,這裡也有你一份功勞!”
“真的嗎?”蘇藥興奮的跳了起來,可華逸飛不似平時那些談笑宴宴,他的聲音裡帶著落寞和難過。
“那……阿衍呢?他去了哪?我到處找都沒找到他!”蘇藥的額頭上還沁著一層細密的汗珠兒,華逸飛只覺心痛。
“他……他應該回家去了,我想他最想告訴的人還是他母親,你要是急著找他,不如去他家吧!”
“哦……好啊,我去他家找他!對了,華少,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你的臉色不太好啊?”蘇藥緊張的看向華逸飛的背影,她的聲音軟軟的,柔柔的,慢慢的撫平了華逸飛內心的焦躁和不安,他不是一個拿的起,放不下的人。只是,他的心裡對蘇藥的喜歡連自己都無法詮釋清楚。
如果真的不再搭理蘇藥,他相信自己肯定會憋死,但是……算了,只有她開心,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沒事,我……就是突然有點感傷,哈哈,你也知道,我是個蛇精病,睡一覺就好了!要我開車送你去他家嗎?”華逸飛努力的擠出了一絲笑意。
“不用,謝謝你,華少。還有,恭喜你!”
蘇藥看到華少的笑容,終於鬆了一口氣,她盈盈的瞳子里布滿笑意,輕拍著華逸飛的臂膀,調皮的像他眨了眨眼睛,“我走了,看你這麼疲憊,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可蘇藥才沒走兩步,就被華逸飛追了出來,只見他表情凝重,神色黯然,“蘇藥,走,我帶你去醫院,阿衍的母親過世了!”
“你說什麼?”蘇藥頓時如遭雷擊!怎麼會這樣?前段時間,她還見過陸青禾,明明一切安好,怎麼會突然病逝?難道是心臟病發作?
昏暗的醫院走廊,當華逸飛與蘇藥趕到時,陸青禾的身後事已經草草解決,秦衍正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他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