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自語。
華逸飛哪裡忍心看到自己的寶貝這麼傷心,恨不能衝上樓去把那小子狠狠揍一頓,可腳底下就像灌了鉛,他不能這麼做,他現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讓甜心死心,然後趕緊帶著她出國,也只有這樣秦景添才能安心接受治療。
“甜心,是真的…我見過那個女孩,條件比你好…是市立中心醫院的大夫,人很漂亮也很成熟,你要想比人家強,至少要先自強啊…”
這幾句話是華逸飛臨時編出來的,他只想順著秦景添的話說下去,他相信只要讓甜心相信了這個事實,長痛不如短痛,甜心早晚會站起來的,更何況還有他和她媽媽陪在她身邊。
對於這個事情,他承認自己自私,為人父母,誰不想讓自己的子女一生幸福快樂?可甜心以後都守著一個廢人、甚至是植物人,又怎麼會幸福?這是他萬萬不能接受的,也只能狠了狠心,把這些謊話編圓。
甜心只覺如墜冰窟,她茫然的看向父親,原來這些都是真的?怪不得就連她的父親也讓她儘快出國,原來是早就知道了。
她木訥的隨著華逸飛走出秦家,全身都脫了力,腳下就跟踩了棉花似的,幸好有華逸飛一直摟著她,否則真的是要摔下去的。
看著樓下離去的兩父女,秦景添握著欄杆的手緊了又緊,生生的把指關節都攥得發白,心尖襲來密密麻麻的疼痛,她該放手了吧?
雖然早有準備,可還是不能抑制的難受,難受的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
眼前一黑,整個人就這樣倒了下去。
再醒來時,他人已經被送到了醫院,落雨守在他身邊,吧嗒吧嗒的掉眼淚,哭著說,“哥,你現在該放心了,甜心已經答應跟她爸媽移民了,你趕快動手術吧…我真怕你會耽誤了……”
她真的決定放手了?心臟還是像被重錘狠狠擊中,他的手一顫,還是摸了摸落雨的頭,“別哭,你哥我命大的很,我夜觀天象,老天爺還不想收了我…”
虧他到這個時候還能開玩笑,落雨噗嗤一下,終於破涕為笑,擦了擦臉上的淚,說,“我聽華叔說他們應該在週末就出國了,這邊醫生也已經安排好手術時間了,訂的就是週末,我也通知爸媽了,他們正從國外趕回來,估計明後天就到了,你就安心做手術吧…我也相信老天爺洠в心敲床豢�邸!�
“是啊…你放心吧,即便你哥以後成了瞎子,也會是天下最帥的瞎子…”他故作輕鬆的笑了笑,心底還是泛起不能言喻的劇痛。
週末下午,熙熙攘攘的候機大廳裡,華逸飛的手下拿著幾張換好的登機牌,交給華逸飛夫婦,“董事長,一切手續都辦好了,可以登機了。”
田甜拍了拍甜心的手,溫柔的喚她,“甜心,我們該走了。”
真的要走了嗎?甜心站起身來,戀戀不捨的環顧四周,她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呢?終究還是散了。
華逸飛走到她身邊,輕輕將她摟在臂膀裡,用手掌撫了撫她的胳膊,給了她一絲溫暖,是的,她還有疼她愛她的父母,這地球離開誰都能轉,她華甜心也一樣…
可眼前還是漸漸模糊成一片,父親說的洠Т恚���氡熱飼浚�鵲靡�鄖俊�
她狠了狠心,終於跨出了腳下的第一步,對華逸飛和田甜,說,“爸,媽,我們走吧…”
……
五年後。
西雅圖的一小片廣場,成群結隊的白鴿落在這裡,接受遊人們的餵食,一個華裔少女耳朵上帶著毛茸茸的耳罩,臉上還帶著甜美的笑容,正全神貫注的跟一隻在吃食的鴿子做語言交流。
當然,她這種交流也僅限與她的自言自語、自說自話。
“哎呀,莫妮卡,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啊?你這樣貪吃可不行啊…要是我不在了,你一直這麼吃下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