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時候,草草拜師,老吳喝一杯弟子茶,這拜師就算成了。 王蘭芝也很懵,給自己看了傷,師父也不會要自己的診費了。 喝完茶,老吳就去侍弄他那些藥草去了,只讓她以後放學就過來,每天學上兩個小時。 悄悄在茶杯底下壓上兩塊錢。 “師父,我先回家吃飯了,改天再來看你。” 不等老吳答應,轉身跑掉,這會子頭也不暈了。 看著天邊燦爛的晚霞,王蘭芝感覺未來充滿了希望。 腳下的步伐也輕快起來,不自覺的哼起歌謠來。 走過一個岔路口,有兩個年輕人被她的歌聲吸引了目光,不自覺看過去。 “營長,這是啥歌,真好聽,以前都沒聽過。”小戰士問自家營長,在他眼中營長見多識廣,啥都知道。 “我咋會知道,你上前問問,看人家姑娘理你不。”沈燁霖無奈道。 這個新來的小戰士,年紀小,啥都好奇,自己就是在他面前小小露了一手,就莫名其妙被當成了偶像。 忙完手頭的工作,兩人步行回部隊,跟在小姑娘的身後,他們的路線有一定的重合。 一蹦一跳的走上一段路,本來心情好好的。‘ 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給破壞掉了。 “蘭芝,看到你沒事,真的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李國棟看起來情真意切的說道。 可看在王蘭芝的眼中,只覺得噁心。 忍著不耐,淡笑道:“我沒事,你以後有事沒事都不要去找我,被人看見,說閒話就不好了。” 說完也不等他反應,就要繞過李國棟,轉身回家去。 李國棟在一愣神過後,眼露兇光,一把抓住王蘭芝的胳臂,質問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不是一直感情很好的嗎?是我哪裡做的不好,讓你生氣了。” 王蘭芝很詫異,拋開前世的那些糾葛不談,她記得很清楚,現在的兩人最多就是一個曾經 的小學同學的關係,再就是都是一個村的。 這樣就是很明顯的不想跟他扯上什麼關係。 前世她瞎了眼,這一次躲遠一些還不行。 其實兩人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她好像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她上學的時候,有好幾次家裡讓帶炭火取暖的時候,都是李國棟大老遠的給她送來,颳風下雨的,都給她送來。 一來二去的,慢慢就走到了一起,後來偷嚐禁果,有了孩子,被迫輟學,後來就是他遠走他鄉避禍。 真要算起來,王蘭芝一點都不瞭解李國棟。 王蘭芝定定打量現在還年輕的李國棟,如今還沒有經過商場的浮沉,情緒都寫在臉上。 若不是知道眼前人是個什麼東西,搞不好還會被他委屈的樣子再次騙到。 “我跟你什麼都沒有,都是一個村子的,以前還是同學,就這樣,別去我家找我了,煩。” 掙脫李國棟的束縛,王蘭芝也沒心情唱歌,直接快跑回家去。 留在原地一臉憤恨的李國棟,哪裡有剛才一臉受傷的樣子。 家裡已經做好飯,正等著她回家吃飯。 洗洗手,坐在小飯桌前,爸爸還好好活著,她在家裡的生活環境還是很不錯的。 想起父親,王蘭芝忍不住紅了眼睛。 前世父親的離世,一直是她心裡的痛。 二哥王衛國正坐在飯桌前,看見王蘭芝後腦上貼的膏藥,怪叫道:“王蘭芝!你這是幹嘛去了,腦袋後面整這麼大一塊破布。難看死了。” 王蘭芝涼颼颼瞥他一眼,拿過碗筷自顧自吃起來。 家裡現在就他們三人,大哥二哥和她,親媽王冬梅回孃家走親戚,沒在家,連她出了事都沒回來 看看。 不過現在她都不在意了。 前世跟李國棟簡單的辦了婚禮,只是戶口還留在孃家,這也是後來嫂子們不待見她很大一個原因。 也正因為這個,她想參加高考也沒有辦法,後來老家的房子拆遷,記在戶主的名下, 屬於她的房子被哥哥霸佔著。 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她親手照看大的侄子,還對她惡語相向,甚至動手。 她的上一世,活的真是失敗啊。 等以後,不管幹什麼,戶口都是個關鍵,要是以後孃家人以戶口來要挾她,牽制她,那可不行。 現在她年紀還小,恢復高考還要等兩年,在此期間,她要掙錢養活自己,給自己攢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