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門雖然是關著,還掛著鎖,但是依舊擋不住外面的人,窺探院子裡邊的情況。 這讓蘭芝覺得很沒有隱私。 總是忍,有人忍不住要窺探,上了年紀的老太太,總喜歡用他那套理論來管教別人,明明自己也不是什麼多厲害的人。 遠門是一根根粗鐵條,焊接在一起的,防君子不防小人。 咱只想著在外圍再加一些木板,安全還有隱私。 找到新事情做的蘭芝很開心,把小黃放在地上。 “這幾天你要是出去找大黃玩的話,一定要小心,家屬院裡又來了老巫婆。” 剛剛對小黃說的話,不是開玩笑的,若是真的有人敢打小黃的主意,賠醫藥費就是了。 小黃絕對不會主動傷人的,蘭芝有這個自信。 木板是緊俏貨,沈燁霖遲遲不回來,蘭芝也有些不好意思,拜託戎青幫忙,已經夠麻煩他的了。 有些迷茫的撓撓腦殼。 眼睛掃到床頭的針線框,突然有了想法。 山上有很多帶刺的酸棗樹和花椒樹,帶著砍刀上山去弄一些回來,做成籬笆,用藤條連線起來。 有隱秘性還能防賊,更關鍵的是不會像木板或者鐵皮一樣那麼死板。 蘭芝還能夠去進行創作,弄得好看一些。 說做就做,這次不用跑遠,家屬院不遠處就能夠有。 帶上捆綁的麻繩,把砍刀綁在腰間,就準備出門。 想了想,又拿上兩個布包掛在來福身上,既然要出門,那肯定要帶著來福去吃一些新鮮的草。 再割一些新鮮的草,當做備用糧。 小黃自然是不用說乖乖的跟亦步亦趨的跟在蘭芝的腳下。 —————————— 晏婉奕自從接到婆婆要來的訊息,就一直在準備著。 米麵糧油,鍋碗瓢盆,司高達都已經買來。 晏婉奕特地跑了一趟孃家,跟著從小一起長大的阿姨,學了很多拿手菜,這會兒子正看著自己記的筆記。 練習炒菜。 雖然在家裡是小公主,一樣的待遇,可是父母對晏婉奕的教育,也從來沒有落下。 既然選擇了司高達作為一生的革命伴侶,那麼孝敬公婆,也是理所當然的。 文工團較比其他兵種是清閒了不少,不過該有的訓練,晏婉奕從來也不會缺席過。 所以,做菜這種小事難不倒自己的。 晏婉奕信心十足的給自己打氣。 在水盆裡,一顆一顆的清洗,蘭芝給的小白菜。 清炒時蔬是最簡單的,只要一直翻炒著不糊鍋,調味料適當,能吃就是成功的。 把洗好的小白菜,瀝乾淨水分,在菜板子上亂切一通。 蘭芝說的小訣竅是,這種帶葉子的菜,管你什麼刀工,下鍋一炒就看不出原來的形狀了,就看放調料的手感了。 晏婉奕覺得很有道理。 起鍋燒油,下青菜,放調料,不停的翻炒。 直到傳來淡淡的清香味的時候,快速的把菜盛出來。 剛把菜放在桌子上,門外就傳來了一道尖細又蒼老的聲音。 “高達呀,我的大兒子,娘要來看你了,兒媳婦在家嗎?” 晏婉奕頭皮有些發麻,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樣子吧,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 可是慢慢靠近的腳步聲告訴她,這是真的。 有些僵硬的把頭扭過來,是一個穿著花布褂子,黑色褲子,腳上蹬著一雙手工布鞋的老太太。 擠滿褶子的臉上掛著一雙上挑的丹鳳眼,嘴唇微微有些乾燥,從面相上來看,跟司高達有些地方很像。 不過晏婉奕莫名的就覺得,老太太看她的眼神,有些令人不適。 強撐起笑意,晏婉奕溫聲說道:“您是高達的母親吧?我是高達的妻子晏婉奕。” 接過老人提著的包袱放在一邊。 晏婉奕挺著孕肚給老人家衝一杯麥乳精,“一路趕過來,累了吧?您是自己過來的嗎?再提前也沒有人跟我說一聲,真是太失職了。” 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幸好這個菜看起來賣相還可以。 老太太自顧自的坐下來,瞥一眼,冒著熱氣的麥乳精,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面上卻是和顏悅色的拉著晏婉奕的手說:“兒媳婦兒呀,我這坐了五六天的火車,心裡可一直在唸著你,我家高達可是一脈單傳,我們四家傳宗接代的任務可就落在你身上了。” 拿過自己帶過來的包袱,把晏婉奕的東西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