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將幾個人劈倒在地。
自古以來,處在北部邊塞一帶而和少數民族朝夕相處的漢族,很容易染上少數民族的習氣。幽雲之人自然不會例外,在平rì的耳濡目染之下,幽雲一帶特別是幽州的漢族,形成了和北方遊牧民族相似的剽悍尚武xìng格,歸遼後長期與契丹人出兵征戰,自然將這種‘寢食起居,不釋弓馬,出入守望,常帶器械’的xìng格儲存了下來。
一見了血,人的眼就紅了,兩下立刻動起手來,有刀的拔刀,有棍子的舉棍子,有的摸著什麼拿什麼,啥都沒拿到的就赤手空拳的鋪上上去,轉眼間雙方混戰在一起。大家本來的意思是救人,卻沒想殺官造反,可這一打起來,刀槍無眼,死傷已經難免,而漢人人多勢眾,領主的那些私兵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畢竟受契丹人統治慣了,這時大家的腦子雖然發熱,但是還保持著剋制,並沒有下死手,把契丹人打的滿頭是包,鼻子躥血,可這還都是皮肉傷,並無大礙。
“領主死啦!”忽然有人大聲驚叫道,這一聲喊就像給眾人施了定身術,都齊齊停了手,眼睛向場中望去,只見領主胸口插著把牛耳尖刀,躺在了地上,雙眼瞪的老大,嘴裡不住的有血湧出,身子神經質似的抽搐著,眼看是活不了啦!
眾人這下都傻眼了,知道事情鬧大了,領主誰殺的啊?按理說應該說是這些漢人殺的,可插在領主胸口的尖刀卻鑲金掛銀的,絕不是這些苦哈哈地漢人所能擁有的,那就是契丹人自己誤傷的了。
“你們殺了領主,這次誰也跑不了,一定要將你們這些十里鼻斬盡殺絕,扒皮抽筋!”私兵頭領看著眾人都看向他,好像殺死領主的人就是自己,他心中發毛,理論起來說不定自己也得跟著吃瓜落,現下乾脆將責任都推到了這些漢人的身上。
“契丹人要屠寨,不能放他們去報信!”徐慶從人群中衝出來擋住那些私兵吼道,剛才他把大家都發動起來時,自己也沒閒著,悄悄的靠近被擁在中間的領主,下了黑手。
“契丹人欺我太甚,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反正也是以死今rì就索xìng將他們殺光墊背!”‘偷馬’的幾個年輕人被救下,在閻王殿前走了一遭,自然對契丹人恨之入骨,其中一個年輕人突然戳死那個自稱馬主人的契丹人後大聲喊道。
這個年輕人其實不簡單,名叫李貢,雖只有十八、九歲,卻豪勇俊邁,異於常人,遠近的年輕漢人對他都十分敬服,在年輕人中具有相當的號召力。他這一喊不要緊,一下引起了共鳴,寨子中的年輕人聚在他手下,跟著他殺向那些私兵,二十來個人幾乎一瞬間就被亂刀砍死。而殺戮一開頭,便難以停下,殺光了私兵,眾人又將刀指向了寨子中的契丹人。
一場救人義舉演就此變成了武裝暴動,往rì的不公成了他們手中的屠殺契丹人最好的理由,加入屠殺隊伍的人越來越多,最後幾乎寨子能行動的人都捲了進去,對寨子中的契丹人展開了瘋狂的報復。契丹人的反抗激起了更大的憤怒,殺紅了眼的人不管男女、老幼、善惡、只要是契丹人都成了他們的目標,契丹人的財產牲畜被瓜分,妻女被jiān汙,帳篷被點燃,寨子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氣和被殺者的慘呼聲
屠殺從正午一直持續到了天黑,溫順的綿羊變成了殺人的惡魔,清涼寨中百餘帳契丹人除見機的快跑出去幾人外,幾乎被屠殺殆盡,兩族間百年的愁怨得到了一次徹底的清算。看著過去高高在上的契丹人跪在自己的腳下求饒,他們家中的駿馬、牲畜、及數不盡的金銀任己取拿,過去對自己從不正眼看一眼的契丹女人在自己身下哭泣
此時狂熱的人們已經忘了自己危險的處境,無人聽從他的提醒,捨不得剛剛獲得的土地和財富。事態的發展已經超出了徐慶的控制範圍,他本想借助此事挑起漢人與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