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會落人口實,說陛下殘害宗室的!”趙樞也搖頭道。
“四哥兒,他們這些人正是仗著太祖遺訓才敢如此,此次若不嚴懲必會讓他們更加肆無忌憚,你可知北行途中趙士珸自金營逃脫行至洺州,只一句‘吾是皇叔’便聚起五千兵馬,附者數萬,如今天下未平,賊人四處作亂,他們若都打著迎奉遼王的旗號作亂,豈不陷朝廷於不忠,陷陛下於不義!”趙杞見他們哥倆好像不大上心,急急地說道。
“此話不能亂講,女真入侵宗室中也有許多人或死守城池,或舉兵血戰,不少人為國捐軀,這二人雖有過錯,但是要處以極刑,恐怕會引起其他人的恐慌,反而讓他們惴惴不安,心生異志!”趙樞言道。
“四哥兒,你是心慈面軟,這些人絕不能輕易放過,必須殺一儆百以儆效尤,免得他們再做出糊塗事!”趙杞不甘示弱地言道。
“好了,不要爭了,這些都是家事,咱們慢慢商量,反正憑他們也翻不起大浪來!”趙檉看哥兒倆爭得面紅耳赤,連忙打哈哈道。
“陛下,此事關係到我族安危,絕不能掉以輕心,當採取雷霆措施予以制止!”趙杞並不領情,依然言道。
“陛下。切不可妄動,太祖有訓。不得殘害宗室!”趙樞說道。
“嗯,你二人所說都有道理!”趙檉點點頭道。心中明白這哥倆兒也是真心為自己好,在維護家族利益上都是一致的,下來還要涉及到康王,他可比謀反厲害多了,簡直是分庭抗禮了,現在對二人的處罰將影響到將來對其的處置。
“請陛下示下!”哥倆兒看皇兄點頭,知道他已經有了計較,躬身施禮道。
“對於趙子崧和趙叔向二人,他們雖有過激言論。但是並未形成事實,可以緝拿進京,除去玉牒之名,予以監管。同時要對在抗金中有功的宗室要予以褒獎封賞,以示恩寵!”趙檉想了想說道,他這個處罰可謂是開恩了,但是兩人保住了腦袋,可失去宗室身份那便沒了皇家庇護,將來的日子有的熬了。
“臣弟遵諭!”哥倆兒相互對視一眼齊聲答道。官家這一手確實不錯,一拉一打即警告了那些不安分的宗室,又將那些忠心的人立為了榜樣,還維護了宗室間的團結。
“陛下。如今宗室陸續迴歸,一些人十分落魄,而戶部又拿不出這許多錢來。急需解決啊!”趙樞又奏道。
“嗯,這事情我已想過。我想設立幾個皇莊由內侍省和大宗正司共同掌管,每年撥出一部分錢解決無官宗室們的生活。”趙檉說道。“另外我想遣一部分近宗到西京洛陽居住,以免宗室再受滅頂之災!”
“好主意!”哥倆兒又點頭。
“六哥兒,籌建宗學的事情也要抓緊,以後授官、封賞要以此相關聯,此外要控制授官人數,宗女出嫁,婿家授官也要謹慎,不可氾濫!”趙檉叮囑道,“我聽說一些人趁動亂之際冒充宗室為害,你們要嚴加清查予以重處,以正風氣!”
“陛下,近支宗室遷往洛陽若是防備萬一,是不是距京師近了些,還是遷往江南為好吧?”趙杞愣了一下說道。
“洛陽四面均有天險,豈是那麼容易失陷,此次金軍能夠攻下洛陽皆因城防失修,守臣失策,即便有險也可轉入川陝,為我趙氏留存一脈,若是前往江南則失中原,江南也難永固!”趙檉擺擺手言道。
“陛下,臣弟明白了,願親往洛陽整修城防,修葺宮室,以備不需!”趙杞反應快,皇帝哥哥是動了遷都的念頭,女真人屢次兵臨城下,汴京確實作為首都確實危險,誰也不敢保證每代都會出現皇兄這樣能征善戰的一國之君。
“好,待元旦過後,你們便選擇一批宗親前往洛陽,負責洛陽修繕之事!”趙檉滿意地點點頭道,經此一亂,許多事情都變得順理成章了,看來大亂大治這話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