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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教轉入地下,轉而向東南沿海秘密滲透入宋前後摩尼教改稱明教,這種以教主命名改為以教旨命名的動,似合乎中國人的習慣

真宗時修《道藏》,兩次下敕命福州獻上《明使摩尼教》編修入藏,從而為明教爭取到了合法地位而到了本朝趙佶再修《道藏》,也曾兩次命溫州送明教藏,說明入宋以來百餘年間,摩尼教水波不興,朝廷還只是把它當做流傳於民間的教派,並沒有引起重視,所以許宏才有此問

“那王爺以此把其定為邪教是不是有些勉強?”許宏還是對王爺的說法抱有懷疑

“母乙,董乙當年傳教時宣稱‘佛是大乘,我法乃上之乘’,也就是說教主摩尼比釋迦牟尼還要高明,現在這些教徒中也有人把《金剛經》中‘是法平等,無有高下’讀為‘是法平等無,有高下’,這豈不是故意引導百姓對現實的不滿嗎?現在兩浙明教信徒各在所居鄉村,建立齋堂,鼓動民眾,夜聚曉散,活動頻繁,又宣傳這些言論,我們不能不防”趙檉指著他們從民間收集來的材料說道別說他知道方臘會藉此造反,就是他不知道,前世受過的特種訓練也讓他能從中分析出不平凡之處特種訓練不光是打打殺殺,他們還有一項為重要的任務,那就是顛覆敵對政權,煽動群眾造反,而採用的方法與邪教用的方式可謂異曲同工

在社會和諧,國泰民安的時候宗教異端充其量只是撫慰信徒苦難的一帖麻醉劑,社會越是安定有序,異端邪說便越是沒有市場;但是宗教異端在撫平創痛和激起反抗之間是很容易轉化的,其臨界點的座標即定在苦難的程度和民眾的忍耐力的交叉點上一旦這個社會的秩序、機制失去現實合理性,那就要出大問題,而現在社會危機已如干柴獨缺烈火,在這種情況明教很容易收拾人心的

“聽王爺的沒有錯,這些事情王爺看的很準”一個被神迷住了的人站了出來,黃經臣對王爺的預言向來是深信不疑的,王爺能在地下找出寶貝,預測到西北地震,綱船傾覆,其他幾個人也是親眼所見,現在王爺堅持這麼做,幾個人也就同意了

現在有了趙檉也終於有了寫作班子,寫奏疏這類小事不必親力親為了,幾個筆桿子連夜開工,按照商量的結果寫好了奏疏趙檉看著言語華麗,文體嚴謹的奏疏,比自己那半白不文的作品強多了,流著汗蓋上了自己的印璽因為江南遍及朱家的耳目,就是府裡的家丁,僕役也多是朱勔的眼線,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趙檉不敢將這麼重要的奏疏交給遞鋪傳送,而是以押送花石綱的名義,派了五個近衛與見喜隨船回京,花石就是他從院子中刨出來的那些中的珍品,湊合著裝了一船

“滄浪亭那邊有何動靜?”朱勔眼窩深陷,一向紅撲撲的胖臉瘦下去一圈,顯得無比憔悴,兒子的死對他刺激很大,那座搶修的大墓中只有朱汝功的一身衣裳,屍首隨同大船沉入了海底,餵了魚鱉

“叔父節哀,還要保重身體”朱汝舟扶著朱勔坐下一臉悲慼地說道,“燕親王這些日子沒有出門,但是據府裡的眼線回報他們派出了許多人以收購花石的名義分赴各個州縣,可回來時卻沒有帶回一棵草,一塊石頭”

“哦,你馬上派人下去詢問,他們去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都說了些什麼,搞清楚其中是不是有對我們不利的東西,這小子詭計多端,我們不得不防”朱勔立刻說道,他擔心趙檉搞他的黑材料

“叔父放心,我已經安排下去了,並讓各個遞鋪主意,凡是燕親王送往京城的往來信件都要知會我們”朱汝舟從丫鬟手中接過涼茶送到朱勔手裡道

“嗯,做的不錯,汝功走了,以後府裡的事情你要多操些心,叔父老啦”朱勔點點頭悵然地說道

“是,是,前日我已將近日收集的花石由汝賢押運送往京城了,奇怪的是燕親王也裝了一船湖石,要與我們的船隊同行,我看了看其中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