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變得殘暴好殺,扶軟弱怯懦的李治為帝。就是想兄弟相殘的事情不再重演,但是也留下了武后篡位的惡果。使大唐經歷了數十年的動盪局面,導致大唐的數次傳位都會變成血淋淋的慘事。
現在要在儒家思想佔據統治地位大宋,士人廣泛參政的時代,如果要舉旗造反,必會被‘衛道士’們認為是叛逆,而遭到拋棄,別看這些人可以投靠異族,但絕不會放過自己這個皇族中的叛逆的,必會跟他死磕到底。所以即使奪位成功,可沒有了士人階層的幫助是無法維持國家運轉的,也必會經歷一場血雨腥風的屠戮,使國家陷入更危險的局勢之下。
無論是自己深陷圇圄,還是國破家亡,這些是趙檉不願看到的。現在一些部下對朝廷排擠自己和賞罰不公的做法深表不忿,雖然還沒到公然違抗,但這股暗流洶湧,隨時都可能爆發,尤其是在最忠於自己的忠勇軍中很有市場。
剛剛到達營中的河東一夥人更讓他們摩拳擦掌,只要拿下這些人幾乎就將河東所有高階文武官員一網打盡,控制整個河東,再加上河中和掛名的西京路,就擁有了足夠的基礎,而相鄰的陝西路精銳在伐遼和抗金中精銳盡失,完全不是忠勇軍的對手。控制了關中,那麼大宋的整個西北就盡在他們的掌握之中,而這都只待王爺的一句話。
趙檉在左與右的徘徊中掙扎飽受煎熬,這簡直比打一場大戰還讓人疲憊,此時他希望有人幫他拿個主意,可這種事情又不能拿出來說,他擔心的是那些忠心的部下會把這個當做自己的暗示,從而貿然動手,那自己真是連回頭路都沒有了。
恰好母親給自己捎來這麼一封信,不管趙檉是否承認,深陷迷茫中的他都希望能從中找到答案,可以說這封信已經決定了他下一步的方向…
“王爺,招屬下何事?”許宏急匆匆走進大帳施禮問道。
“本王有一事不懂,想向先生請教!”趙檉讓他坐下,親手給他斟了杯茶說道。
“王爺請講,屬下定當盡力!”許宏謝過說道。
“先生,‘楚囚’出於何處,作何解釋?”趙檉看向許宏問道。
“哦,楚囚一詞出自《左傳》中的一個典故!”許宏十分納悶,王爺突然將自己找來就為了這麼點小事兒嗎,雖然疑惑,可還是詳細解說,這點事兒對於中過進士的他來說太簡單了。
“楚共王七年,共王興兵伐鄭國,晉景公出兵援鄭,大敗楚軍。楚官員鍾儀被俘,囚禁在軍需庫中,他每天戴著楚國的帽子面南而站,思念自己的祖國。兩年後,晉景公發現了他,請他彈琴,感其忠義,親自釋放他回楚國,讓他為兩國和平出力,大事乃成,便有了南冠楚囚之說。”
“嗯,願聞其詳!”趙檉說道。
“晉侯回宮後將偶遇鍾儀之事說以範文子,文子曰:楚囚,君子也!言稱先職,不背本也;樂操土風,不忘舊也;稱大子,抑無私也;名其二卿,尊君也;不背本,仁也;不忘舊,信也;無私,忠也;尊君,敏也。仁以接事,信以守之,忠以成之,敏以行之,事雖大必濟!”許宏說道。
“嗯,我明白了!”趙檉沉吟片刻道,這楚囚和自己所知卻有差異。
“王爺可是遇到難解之事?”許宏看王爺好像放下了件心事,緩聲問道。
“先生請看!”趙檉笑笑將母親寫給自己的信箋遞給許宏道。
“這可是太后手筆?”許宏接過一看驚問道。
“正是!”趙檉點頭道,母親的意思他此刻已經理解,是讓自己回京歸隱,以做個忠孝信義之人。
“唉,太后真是大義之人!”許宏感嘆道,“王爺這些日子違詔逗留於此,亦是難以決斷吧?”
“先生猜到了,這事關忠勇軍眾兄弟與諸位的前程,本王的身家,踏錯一步便是萬劫不復啊,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