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說是人狀態看著不太好,像是病得挺嚴重的。”
慕容昕望著馬車的方向,“身體的事還是耽誤不得,如今線索這麼多,總能都調查清楚的。”
說著,他故作輕鬆地笑了笑,“你這人,一向老神在在的,論耐心,誰還能比得過你?”
歐延神色淡淡的,聞言一直沒什麼表情。
慕容昕見狀,只能在心裡嘆了口氣。
他一個局外人,也只能言盡於此了。
之所以臨走前還特意說這幾句話,無非是因為昨日歐延的反應。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就算是與皇室真正的眾皇子相比,歐延在性格上,也能算得上是最通透成熟的那幾個。
除了七年前父母慘死的那場火災,他幾乎就沒有見過歐延在情緒上有任何失控過。
但昨天他對於景年的反應,是真的反常。
這其中的原因,慕容昕多少是明白的。
如果墨景年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外人,絕不至於如此。
問題就出在,她是歐延心裡面的人。
這種感覺,同樣是為情所困的慕容昕,此時此刻卻是頗為理解。
甚至還生出了絲心心相惜之感。
所以如今,已不是將一切完全調查清楚這麼簡單了,他們二人之間的那些彎彎繞繞,才是真正的問題所在。
……
正說著,剛從馬車上被菀兒扶著走下來的沈傾城目光向著歐延和慕容昕背後的方向,整個一亮。
“墨姐姐!——”
是景年來了。
此時她剛走到棠鈺莊的那座高大的莊門前,輕輕掀了裙襬,跨過門檻,向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來。
歐延和慕容昕聞言,也都轉頭。
景年今日穿了身翠綠色的長裙,是她平日裡最為常見的顏色,將她原本便白皙的膚色襯得越發白亮。
許是那莊門的立柱太過高大,此時她人站在旁邊,竟彷彿單薄的像張紙片一般,隨時都會被風吹走。
而這一切的根源,還是在於她蒼白的臉色。
她今日上了淡妝。
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化妝的次數,屈指可數。
如今看著雖然面色如常,卻還是遮擋不住印堂間的一抹陰影。
就好像越是虛弱,越想要掩蓋什麼。
在場的人都多少看出來了。
……
景年輕輕推開阿喜扶著自己的手,自若地上前對歐延和慕容昕行禮。
“墨姑娘,許久不見,不想最後一次,就要這麼匆匆告別了”,慕容昕半開玩笑地回禮,“聽傾城說姑娘身子不適,還特意前來相送,慕容在此謝過。”
景年笑著搖頭,“此行一路長途跋涉,還請慕容莊主務必照顧好傾城。”
“這是自然。”
慕容昕忙不迭地點頭,看了眼天色,抱拳笑道:“時辰也差不多了,我們就不再拖延了,三位留步!咱們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