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卻不會讓人覺得有任何落魄,反而自有一種超凡脫俗的韻味和意境。
……
門口的小廝見到來人,得知來意後,趕忙一臉震驚地將她們往裡引。
另有一人,沒顧上行禮就已快步往裡跑了,應是先進去通傳了。
蕭痕是萬萬想不到景年會深夜到訪的,踩著房裡堆了滿地的醫書就匆匆奔出來。
“墨……墨姑娘?!”
蕭痕一襲黑衣,昏黃的燭光下,滿心滿眼皆是錯愕。
他給景年的印象一向是面不改色,沉穩有加的,這還是景年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如此豐富而不加掩飾的神情。
景年一時間也有些不好意思,無措地站在原地,“蕭先生,沒……打擾到你吧?”
“沒有……沒有,不過姑娘……怎麼過來了?有什麼事,完全可以差人過來叫一聲便是。”
蕭痕手忙腳亂地招呼內侍端茶倒水,這才引著她在前廳坐下。
“不是,我其實……是做了點宵夜,就想著給您送過來……如果您不嫌棄的話……”
景年斟酌著說辭,“這段日子實在是太麻煩您每日過來看診了,我想著……不管怎麼樣也得來道聲謝,不過我身無分文的,還欠了莊主一大筆債……只能用這個表達一點心意了……”
“這是我自己做的紅豆元宵,晚上才捏出來的,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
她將食盒提起來遞過去,還又深深鞠了個躬。
蕭痕驚得也趕忙彎身,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但這麼一直僵著也不是個辦法,只能先接了。
“姑娘……太客氣了,不用這樣的……這都是屬下該做的。”
冷靜如蕭痕,也有像現在這般窘迫的連說話都磕巴的時候,提著那沉甸甸的食盒,就像揣了個燙手山藥。
竟是親手做的?這叫他如何敢吃?
“莊主那兒……”
他猶豫了一下,剋制地琢磨著該怎麼委婉地表達自己的意思。
“有的!”
景年早想到他會問,“莊主和沈小姐那兒,都已經麻煩人送過去了,也就是這會兒。”
蕭痕一聽,差點沒忍住直接將那食盒塞回進景年手裡。
所以這是,三處都送了,但唯獨親自到了他這兒?
蕭痕想到這些日子歐延對景年的種種,饒是他一身正氣,滿腦子都是醫書,從未有過任何逾距,本身功夫也不錯,也禁不住兩腿一軟。
“姑娘辛苦做的……應該送去給莊主才是,我做屬下的……真的不用姑娘如此大費周章……”
他額頭都有些冒汗。
這般力不從心,還真是第一次。
“莊主不喜歡我總是那麼客氣地與他道謝。”
哪知景年一笑,一句話就把他堵得啞口無言。
這麼聽來……竟是沒什麼毛病。
蕭痕一愣,徹底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