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使用,才不至於失了靈氣與鋒利。”
“如今北國僅存的,有鑄造錕鋙刀傳統的,只剩西部一座名叫胡渭寨的古寨,敢問這位壯士,可來自此處?”
這一席話,早叫眾人驚得合不攏下巴。
誰能想到,才一開始,便遇上了這等寶物!
那刀的主人從始至終都表現地相當平靜,聞言只是微笑了下,起身抱拳作揖,“臨公子好眼力,不過在下並非胡渭寨人,而是幾年前機緣巧合,在胡渭寨得了此刀,只覺與其頗為投緣,卻不知其中玄妙,故專門前來向公子請教。”
“刀劍有靈,壯士與其意氣相投,實為妙緣。但錕鋙刀屬性極烈,有傲骨,壯士切忌保有本心,小心靈識反噬。”
那夥計也必定不凡,談吐間,自有一種見慣了大場面的從容。
景年忍不住仔細打量起那壯漢,他一身勁裝,估計高了自己兩個頭不止,一個巴掌簡直抵她一個頭大小,膚色棕黑,濃眉大眼,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叫人難以忽視的彪悍之氣。
他身邊似乎沒有相識之人,應該是獨身一人來的。
一時間忍不住冒出個荒唐的念頭,只怕這一屋子的人加起來,都難打得過他一個。
……
“那這刀,可有估價?”
話到此,這刀的價值已不言而喻,有些富商難免雙眼泛光。
“臨公子言,無價。”
夥計一笑,一句話堵住了他們的口,恭敬地將刀再次拿起,送回那壯漢手中。
坐在周圍的人忙伸長了脖子去看。
“下一位——”
場中叫號的人沒有絲毫停歇,直接轉向下一位。
景年收回目光,想到下一個就是自己,神情微微緊繃。
這一回依舊是一名男子,遞上了一個巨大的盒子,一眼看去,難測其中是何物。
只是他的運氣就沒有上一位那麼好了,那傳送的夥計只進去了不消一口茶的功夫就出了來。
原本裝著物件的盒子已不見了,只剩手中握著的一卷畫軸。
眾人這才意識到,這回送去鑑定的是幅畫。
只見兩個夥計合力將那畫展了開來,眾人定睛一看,懂行的立刻反應過來。
“燕朝《百鳥朝鳳圖》”,夥計當先給出答案,隨即話鋒一轉,“贗品——”
場內譁然。
“怎、怎麼可能?!”
畫主聞言噌地從座位上站起,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仿跡頗重,紙張暗沉太過、墨跡暈染、筆法粗糙。”
夥計按著臨公子原話說完,沒有停頓,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直接將整個畫卷丟入了場中一直燃著的一個供照明用的巨大燈燭內。
火焰瞬間將紙張吞噬,從邊角處快速發黑、變形。
沒多久,便燒得連灰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