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玉佩搶走了,後來我又剛好中毒發作,失去意識以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我還以為這玉已經被她帶走了……”
……
歐延聽著她的複述,面沉似水,伸手將她拉進懷中,下巴抵在她耳側,語氣清冷,“以後……我絕不允許她再傷你分毫。”
景年笑著抬頭看他,用力點了幾下頭,末了又看向那塊玉佩,想了想,又塞進他手中,“這玉……還是放在你這裡吧。”
歐延沒立刻反應。
“現在不管它究竟是什麼,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我跟它,不可以同時落入到別人手裡,你收著……我才放心。”
這念頭,到現如今已是說不出的堅定。
歐延當然明白她心中所想,看著掌心的玉,默默點頭。
景年想了想,乾脆墊腳直接將玉佩繫到他脖子上,笑道:“還是這樣最保險。”
這場景,倒讓二人不約而同想到了歐延生辰時,景年第一次將玉佩送給他的那晚。
景年將環扣繫好,默默退開,卻被歐延忽然攔住腰。
這距離剛好在景年一抬眼就能對上他視線的位置,很近。
“戴上了,便就當作信物,再也不準摘了。”
歐延故意放低了語氣,調侃中,又帶了幾分似真似假的警告之意。
景年失笑,撲進他懷裡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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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蕪堂。
臨風睡前將白日裡畢堯寫好的符咒放於枕下,待再睜眼時,已是夜靜更闌。
自受傷以來,對臨風而言,已是有月餘未能起身下地過,成日一動不動地平躺在床上,幾乎都快忘了直立行走是什麼感覺了。
此時雖是借符咒之力靈魂出竅,但好歹是能動作了,一時間頗有些興奮地起身坐在床上,伸出雙手來回翻轉著看了半天,又摸了摸腰腹和腿,雖觸碰的盡是空氣,但起碼是能動彈了。
就在他終於將目光從自己身上移開,轉身準備下床站起來時,一抬頭忽然嚯的被房門前站著的一個白色透明身影嚇了一跳。
他脫口而出一句髒話,“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叫我一聲?”
來人正是畢堯。
此時他看起來似乎心事重重,沒太理會臨風的話,直接飄到他近前,言簡意賅:“出發吧。”
臨風揚眉,跟著他一起穿牆而出。
“欸你等等,我這將近一個月沒有動過了,就沒走下過這張床,好歹讓我熟悉熟悉周圍的環境吧?”
臨風見畢堯一出去就一門心思往天上飛,無奈地嘖了聲,有些耍無賴地在下面朝他吆喝。
“等我們回來,你想去哪兒看,就去哪兒看。”
畢堯蹙眉。
“你等等,我就先在這蘅蕪堂轉轉。”
臨風乾脆直接身子一閃便去了別處,根本不給畢堯逮住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