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氣,他沒說出來,其實後面還有一句,下次真想死,就別給人發現。累
老闆動怒了,隔著聽筒都能清楚的感受到那股寒意。譚小姐這次又觸到老闆的底限了,老闆最恨人威脅他。
“譚小姐,安神的藥,還是少吃的好。正好趁著這次,好好調理一番。”杜煦說。
“他,還是不肯見我?”譚靜之輕聲問。
“譚小姐是聰明人,又何必非得在我這兒聽到讓自己不舒服的答案呢?”杜煦說話不緊不慢的。
譚靜之眼睛裡,淚光浮現,她頓了頓,說:“她是誰?”
杜煦一愣。
“算了。”譚靜之只覺疲憊,她苦笑,“你是不會告訴我的。杜煦,我有事求你幫忙。”
“請說。能幫忙的,我一定不會推辭。”杜煦說。
“幫我帶話給他,他如今,不來我這裡,也不會接我的電話。你知道他,我若是再找到他公司去,他怕是殺我的心都有了。”
“我父親下野後,是他幫我撐起了譚家廳,這恩情,我不會忘。”
“往後,我不會再做逾越的事情,惹他不高興。但是,他也休想左右我的感情,我譚靜之就是愛他一人……”譚靜之的臉色極白,她用力拽著床單,指甲嵌進肉裡,疼。悶
她牽了下嘴角,笑,“我從來都沒有非分之想,請他,留個位置給我。”
這話說出來,極為艱難,姿態已是低到了骨子裡,她卻仍是要說。
當初他出現的時候,正是人人對她避之不及的檔子。爺爺去世,父親迅速下野,她也不過剛上大學的年紀,便要撐起整個譚家。
他像她世界裡的神,只一個笑容,朝她伸出了手。她分明從他眼裡捕捉到了一絲憐惜,卻一閃而逝。可後來再回憶起來,那笑容分明是有些頑皮的,不過是那個年紀的大男孩都特有的。她卻堅信自己沒看錯,那笑容裡不僅有憐惜,帶給她的也是十二萬分的溫暖和和煦。
他身邊那樣多的女人,她向來視若無睹,她相信,自己是特殊的那個。只有她,親眼見證了他從一個黑瘦的大男孩,變成如今各大媒體的寵兒,變成大家口裡的溫二少。她也是,留在他身邊最久的那個。
她小心的守著本線,天大的事情,絕不找到他公司去,任何他不喜的事情,她決計不做。
他來,她雀躍,他不來,她便等待。
她知道,自己與他絕無可能,譚家的大樹已經倒了,與常人無異,甚而還不如。只是,別人說起譚家廳,說起美豔靚麗的譚小姐,多少會意味深長的“哦”一聲,大抵是要與他沾上邊的。他從來也不生氣,反而介紹大小的宴會給她承辦。
他秘書的電話,她早就有,也只有偶爾才會撥過去,知他會不高興,她便乖巧認錯,他也鮮少認真追究。
她不知自己是不是恃寵而驕了,她甚至不知,如今用這個詞來形容她跟他的關係,準不準確。因為,她不確定,她是不是有過這份寵……越來越頻繁的,會因為心裡的不確定,而焦躁不安。
她約了他,他卻失約了,他的電話不通。換做平日裡,她是不會失了分寸。可前一天,偏偏有幾個人在這裡吃飯,說及了前幾日與溫二少一起打牌的事情。
打牌很尋常,不尋常的是,他們說,溫二少那晚攜了女伴的。
那一瞬間,她像是被人狠狠的箍了一掌,兩耳嗡嗡作響。
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極少極少的攜帶女伴去這樣的私人場合,因為參加的大多是這個圈子的人,是他的那撥兒發小。
她是僵住了,站在外面留心他們交談的內容。說是那女人看著雖有姿色,卻也是有瑕疵的,偏偏二少一晚上眼珠子都跟黏在她身上一樣。
她拼了命的去想,去想他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