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什麼,看不見表情,只聽得見聲音,爽朗的又含蓄的,彷彿近日的所有傳聞都沒有影響到他似的。
她捏著杯子,啜飲著,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累
“哎,韓陸,你說,他這是真高興呢,還是做出來的?”
韓陸看了她一眼。
“咳!”席敏如猛搓了一下鼻尖兒,“我跟你說這做什麼。”
那些傳聞,也就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心照不宣的,韓陸自是不會知曉。
“真的高興吧。”
席敏如挑了一下眉端,沒想到韓陸真的回答她了。只一會兒,她便會意,心裡跟著泛起酸楚。
蘇七七與溫浮生……原來,他不是不長情,不是不定性,只是,那個人一直也沒有出現。
她沉默的低下頭,杯中的酒已經見底。
眼前一片陰影蓋下來。
“哥。”
溫浮生微笑著站在他們面前。
“咳!”
席敏如口裡還含著一點酒,就這麼順著喉嚨滑下去,她咳了一下,那一口酒跟堵在嗓子眼兒似的。
難受。
“再,再來一杯。”
她掐了一下喉嚨,招呼酒保,瞪著溫浮生。
作死啊這人!
韓陸捏緊了杯子,這兒統共就他們三個人,這聲“哥”自然喊的是自己。悶
這口改的……還挺順溜。
他原該笑的,這事說出去,就是個笑料,他們這關係,現在算是“郎舅”了?
“我剛在這兒應酬。”溫浮生微笑著,說,“哥,挑個時間,我也該跟七七家去一趟了。”
席敏如看著溫浮生,有些發愣。
她是沒想到,溫浮生這一口一個“哥”,也不覺尷尬肉麻,叫比他親哥溫安生,還要自然。
帶著七七家去一趟嘛……她聽的喉嚨發緊。
酒保端著酒從桌面上推過來,席敏如接過來,又分別推了一杯給溫韓二人。
韓陸鬆了手裡的空杯子,手心有些出汗。
他停了那麼一會兒,溫浮生看著他,靜靜的,也耐心的。
“唔。”韓陸喝了口酒,這酒的辛辣勁兒這會子便滲了出來,五臟六腑攪和在一塊兒,他的手扣著杯子,越捏越滑,手上都是汗溼。
“好。”他終於笑了笑,他不知自己的笑容會不會有些僵硬,“到時候說一聲,我來露一手。”
他仍是說不出恭喜二字。
“上回還說呢。”溫浮生笑出來,“還說哪天讓你們嚐嚐我的手藝。”
“有機會的。”韓陸有些心不在焉。
溫浮生卻噙著微微的笑,心情彷彿很愉快,他端起杯子,與韓陸碰杯,“一言為定。”
韓陸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席敏如,她默不作聲的喝酒,眼神不知看向何處,彷彿沒有聽見他與溫浮生的交談。
“那就初三吧。”韓陸想了想,說。
溫浮生挑了一下眉。
“五月初三那天,你跟七七一起過來。”韓陸看著他,補充道。
溫浮生若有所思的掏出手機,算了下時間,五月初三正是月底的時候,那時候差不多他們也該從C區回來了。
“成。”他點了一下頭,有些好奇的問,“那天是什麼日子嗎?”
韓陸“嗯”了一聲,說,“媽媽的忌日。”
溫浮生怔了怔,不由得微微皺眉,有些訝然,只隔了兩日,五月初六,恰是祖母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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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七七在京城俱樂部登記的時候,人還有點兒恍惚,離溫浮生第一回帶她來這兒,似乎也沒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