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白衣在此,我看誰人敢逃!”
大喝一聲,君白衣猛勒馬,身上雪青馬人立而起,一聲長嘶。
陽光下,他長劍銀甲閃閃發光,俊逸臉龐透著凌厲殺機。
那馬、那劍、那人……自有千般氣勢,萬般囂張。
雖然他和所有人一樣俱是站在平地上,卻憑白地讓人生出一種需要仰望之感。
所有大月士兵,無一例外地後背發寒,心生絕望。
就將主將多惜的臉色,也是控制不住地如紙蒼白,握著長刀的手掌越發收緊。
前面是君白衣和他的騎兵,後面是箭雨,兩面夾擊,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能有多少勝算?!
多惜沒有答案,他甚至不敢去想。
深吸了口氣,多惜孤注一擲地揮下了戰刀,“大家一起殺出去,衝!”
猛地一帶身下戰馬,多惜帶頭向著君白衣的方向衝了過去。
雙足在馬鞍上輕輕一踩,君白衣的人便如一隻展翅大鵬一般飛掠而去,在空中虛踩一步,揮劍砍向奔過來的多惜。
“殺!”
大吼一聲,多惜只是咬緊牙關衝上去,雙手握緊手中長刀迎著那劍鋒劈過去。
空氣中,破空之聲銳利刺耳。
當!
兩刃相擊,多惜只覺雙臂一振,兩手虎口便是一陣撕疼,長刀便脫手而去。
胸口處,彷彿被一塊巨石擊中,多惜喉嚨一疼,一口血氣壓抑不住,血便直噴出喉嚨。
足尖在他的馬頭上輕輕一點,君白衣下落的身形便再次沖天而起,躲過了多惜噴出來的血霧。
與此同時,手中長劍也猛地投擲而出。
噗!
多惜剛要喘一口氣,胸口處卻已經刺入一隻冰冷長刃。
再次落下,抓住劍柄,向前一送,毫不客氣地刺穿多惜的身體,君白衣飛右腿,直接將他踢飛出去。
多惜摔落在自己的一眾將士身上,他脫手的長刀不過剛剛落地。
幫他洗澡,是她的本分!(22)
幫他洗澡,是她的本分!(22)
仰臉看一眼那站在馬背上,耀眼刺目的人影,多惜甚至沒有吐出半句遺言,便僵直身體永遠地死去。
“你們還有誰不服?!”
垂下未染絲血的長劍,君白衣居高臨下地注視著谷中眾人。
誰敢不服,喘息之間,自家主將便被人家的劍穿了個透心涼,他們憑什麼對人家不服?!
下意識的,所有大月國士兵都向後退了一步。
看似簡單的一步,卻代表著他們的鬥志已經徹底被瓦解。
沒有鬥志,這些士兵不過就是一些活靶子。
君白衣輕點足,重新落於自己的雪青馬上,緩緩抬起左手,然後猛地揮下。
“殺無赦!”
鷹騎兵喊著殺聲衝過去,埋伏在山坡上的箭兵也呼喊著衝下來。
大月國士兵倉促迎擊,卻也不過就是臨前之前的掙扎而已。
不過一柱香的時間,二萬異族便化成了一片屍體。
汴梁城的這個秋天,是充滿了血腥味的秋天。
那一年,那一場只用了短短一夜一天便結束了的戰鬥,成了一次傳奇。
巴特爾十萬大軍,除了幾千親兵隨之逃回草原,其他人無一例外地變成了屍體。
這一次的慘敗,讓大月國整整七年都喘不過氣來,大量青壯男子的死去,讓這個本就人數不多的遊牧民族面臨了極大的危機。
而這一場戰鬥,也讓大月國與燕國之間的仇恨直接升級。
那個人,那個名字,那個總是白衣勝雪的少年將軍,成了每一個大月國女人們做夢都要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