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道,鍾彪心中罵娘,卻不得不領著部下向那邊殺了過去。和平軍將士抵不住這兩邊夾擊,漸漸退開,讓他們集在一起。
“向東殺出去!”許達下令道,鍾彪心中不願,便在混戰者漸漸與許達拉開距離,待許達轉過一條巷口之後,他忽地一轉身,反向而行了。
“大人,為何往回走?”一士兵問道。此刻殺聲漸歇,這條街道有如塗了紅漆般,到處都是屍體。鍾彪一指地上的一具屍體道:“跟著他走,遲早會這樣,大夥分開來突破更容易些。”
“正是,逆賊見了許將軍那等高官,必定蜂擁而至。”一士兵理會道,“我隨鍾將軍殺了半日,身上連皮都沒破上一塊,鍾將軍乃大福之人,我跟鍾將軍走!”
他周圍大多是他收攏得來的部下,紛紛聲言要隨他走。鍾彪聽得雙眸發光,心道:“當初李均不過千餘人能縱橫天下,如今我有這百餘人,即便不能象李均一般稱霸一方,起碼也可成一番事業。如今蘇國崩潰已是難免,正是大丈夫舉事之時,死在此處一文不值,若是奪了那三五座城池,我便是稱孤道寡又有何不可!”
野心一起,他便有意將這百餘人帶走。這一路上僅遇上零星的戰鬥,當行到鎮西側之時,他再看周圍,那百餘將士只折損了十餘人而已。
此次他小心得多,在出鎮之前派了個機靈計程車兵先去觀望,那士兵只伸出了個頭立刻便又縮了回來,臉色大變道:“不好,逆賊!”
鍾彪聽得面如土色,看來和平軍早將弓箭手埋伏在鎮子的各處出口,自己無論如何是逃不出去了。方才升起的野心,讓他不甘心就此戰死,他必須活下去,而且是不惜一切代價活下去。
“先回頭,再想法。”呆在和平軍眼皮底下不是辦法,相反倒是鎮中更安全些,隨便散入居民家中,和平軍搜尋起來便不那麼容易。他如此打算,眾軍士此刻也只有隨他奔走,雖然個個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卻也顧不得許多。
“鍾彪,你在這,太好了,護我殺出去!”沒行多遠,迎面又遇上了主將許達,此刻許達身邊數百人僅剩餘十多個,他向東衝殺不久身邊兵士便死的死逃的逃,僅餘這十餘個親兵了,而和平軍尚在緊緊追趕,因此見了鍾彪禁不住喜出望外。
鍾彪心中一動,如今四面皆被和平軍封鎖,要想逃出生天,只有行非常手段了。他低聲向四周士兵道:“你們真願追隨我?”
身邊十餘個士兵聽得真切,都低聲應是。鍾彪道:“那便隨我行事。”
當許達匆匆來到鍾彪身邊,鍾彪向他行了一禮,忽然將手中的刀架在他脖子上,獰聲道:“你這無能匹夫,還想來連累眾將士麼?”
許達見變生腋肘,根本不及反應,愕然道:“是我,你瘋了不成?”
“老子就知是你,你這無能匹夫!”鍾彪吼道,“老子再三勸說不要進鎮,你卻不將老子的話當回事,老子在你手下做了十年副將,你總是以老子出身不正不肯提拔,如今卻要來連累老子和這一干好容易逃得性命的弟兄麼?”
“既……既是如此,你我各奔東西就是……”見到百餘將士臉上都露出不滿的神情,許達面如土色,“我不連累諸位弟兄。”
“哼,如今說這個已晚了,你既有心不連累眾弟兄,那就再請你幫眾弟兄一次。”鍾彪看了看周圍,揚聲道:“我等將這匹夫獻給和平軍,以換取我等性命,眾兄弟以為如何?”
這些已經傷疲不堪的官兵哪個敢反對,便是許達的親兵也無一人敢出聲。鍾彪精神一振,也不等許達罵出聲來,用劍柄將他擊昏了過去。
……
涼水鎮的巷戰具有重大意義,不僅因為切斷了蘇國朝庭的一條退路,更因為在這一戰中,首次有官兵將領臨陣譁變投降了和平軍。張放獻計,請李均重賞鍾彪,便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