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獄後看見聽見難以想像的事多不勝數,但沒什麼比這個更駭人聽聞。
兩個月來,靳少伍獨佔著雙人牢房,不必再擔心隨時會發生的強暴;但相對的,逼人發瘋的寂寞更狂妄的折磨著他的神經。
偶爾他會跟牆壁說話,偶爾他竟想起維拉,並非殘暴洩慾的場面,而是平靜的時候,用那張充滿活力的臉,生機勃勃的嗓音,叫他伍。
這讓靳少伍覺得自己精神錯亂,一陣對著空氣亂打,最後倒在床上流出大量的汗水。
越來越多的時候,他回憶成長時的點滴小事,跟鄰居爭吵,因為膚色被瞧不起,也有交到真摯的朋友,十五歲那個騎單車扎蝴蝶結的女孩,父親塞得滿滿的書架,還有母親悉心澆灌的花。曾經一家人和樂融融的吃飯,就多麼簡單尋常的事,現在竟遙不可及,再不可能。
&ot;伍!&ot;他聽見有人叫他,但仍坐在床上發愣。
&ot;伍,我回來了。&ot;
靳少伍終於緩緩抬起沒有表情的面孔,看見維拉,如同他噩夢一般的男人,但若是淹沒在黑暗無聲世界裡太久,就會發現,什麼噩夢也比沒有的好。
&ot;他們竟然硬要剪掉我的頭髮。&ot;只剩下兩三公分的金髮,讓他看起來清慡利落,更顯出他的年輕。他扯著額上的短髮,不滿的神情,非常孩子氣。
&ot;你打算如何報復我?&ot;靳少伍低聲問道,聲音裡帶著深深的疲憊。
&ot;雖然很生氣你打斷我的鼻樑,很多人說那像馬龍白蘭度,&ot;維拉聳聳肩,&ot;但你就算殺了我也沒什麼可奇怪的,畢竟你憎恨我入骨。&ot;
&ot;你為什麼--&ot;靳少伍低著頭,一字一字逼自己吐出來,&ot;要為我……&ot;
維拉怔了片刻,很快推敲出怎麼一回事,苦笑道:&ot;賓波果然像傳聞中一樣,興趣低俗惡劣。&ot;
&ot;我問你為什麼?&ot;靳少伍厲聲道,拳頭握得死緊,如果維拉回答因為愛他,他絕對會狠狠打過去。
&ot;因為我得保護你。&ot;維拉理所當然說道。
&ot;什麼?&ot;恥辱的火焰驀然吞噬掉靳少伍,但他憤怒的拳頭被維拉輕鬆接住,&ot;我不要!&ot;
維拉玩世不恭的藍眸對上怒火中燒的黑瞳:&ot;但你需要,伍。否則你不可能活著走出這裡再見你可憐的媽媽。&ot;
靳少伍不由一顫,像被捏住七寸的蛇,渾身都僵硬了。
維拉推著他的身體,將他按倒在床上,身體的陰影籠罩住他:&ot;順從我對你來說已經沒有損失,我可以讓你免受任何侵害,甚至獲得減刑。&ot;
掀起靳少伍的上衣,維拉低頭含住胸前小巧的顆粒,用舌尖輕輕逗弄,抬頭看靳少伍猶豫不決而痛苦的神情,吻咬著他上下滾動不停的喉頭:&ot;放鬆點,伍,我們做過多次了。&ot;
&ot;不!&ot;靳少伍霍然推開身上的男人,站起身,手背用力擦拭著濕潤的脖子,他目光銳利如刀鋒,冷冷道,&ot;我拒絕。&ot;
&ot;你不相信我言出必行嗎?&ot;一種好意受挫的暴躁漸漸浮現在維拉臉上。
&ot;如果我答應,即使獲得自由以後也會活在充滿腐爛臭味的空氣裡,就算我媽媽站在我面前,我沒臉面對她!&ot;靳少伍冷冷說道。
&ot;要是我像你這麼笨,早被我爸打死了。&ot;維拉報以血味濃厚的攻擊性笑容。
&ot;那我現在替他收拾你!&ot;靳少伍從跳起來,踢向維拉腹部。
維拉也不躲閃,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