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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昨天清晨,朦朧中睜眼,看見金髮藍眸,一臉冷漠的人--維拉站在他的床前,伏下身……

那一刻,靳少伍的腦海里一片空白,似乎在猜度著下面會發生什麼。

維拉的手滑過床內側,沒有碰觸他的身體,撈起一個剃刀。

&ot;原來掉到這兒了。&ot;平板的自言,顯然不是對著人說的。

獄警來開牢門,是早飯時間了。

維拉坦然轉身離開這個充滿潮黴的房間。

&ot;該死的,缺一個,哪個狗娘養的沒出來?&ot;獄警粗魯的叫罵驚醒了靳少伍。

他幾乎是彈跳而起,搶到洗漱盆前拼命用冷水潑打著臉,抬頭狠狠瞪著從鏡中裂痕中洩漏了脆弱的自己。

食指沿著裂痕的邊緣滑過,血滴在水裡泛起很小的紅花。放進口中吸吮,靳少伍的面孔又恢復成死灰一般的無知無覺。

麻木的挪動著身體,接受發黴的硬麵包作為早餐,看見被獄警作為玩樂毆打的囚犯,早沒了曾經的憤恨驚訝,只是把目光低垂下來,轉身走開。

靳少伍在心底鄙視自己,那個曾經被維拉笑為幼稚的男人,為了心中所謂的公理義憤填膺的男人已經不存在了。為了生存,他已經倒向卑微的一邊,只求自保,只求有一天能離開,把這個惡夢忘得乾乾淨淨。

吸引維拉傑立卡的那些東西,終究是消失無蹤了。但總有個聲音,反覆在那裡叫囂--這真的是你要的嗎?真要就這樣下去嗎?

今天輪到靳少伍所屬的一組五人打掃廁所,他默默拎著工具,不吭一聲的走在最後。

遠在走廊就能聽到歡愛的喘息,對於這種早不陌生的糜爛聲音,早有了充耳不聞的本事。

走在最前面的湯馬斯一臉y色的推門,似乎正想揶揄上幾句葷話,卻像突然間被人堵上了嗓子,慌忙退出一步,順勢伸手攔住後面的人。

對裡面揚揚下巴,湯馬斯低聲道:&ot;是維拉和那個漂亮小子。&ot;

緊跟在他身後的三個囚犯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像要火中取栗的猴子,想偷嘴又怕被燙了爪子,猥瑣的擠在門口聽裡面的動靜。

靳少伍站在走廊口,仍能聽見不絕於耳的y聲浪響,卻無動於衷的木然,直到聽到一個少年清晰的話語,&ot;你的殘忍,是被那個東方男人挑起來的嗎?&ot;

彷彿被冷水澆得通透,靳少伍從心底泛起的寒意刺穿了前胸後背。

這話像開了一道閘門,釋放了兇猛的野獸……

更為激烈的聲響隨後傳出,皮肉撕裂聲伴隨著少年斷斷續續無法壓抑的短促叫聲顯得異常清晰。

清潔用的拖把和水桶掉落在地,靳少伍低頭,盯著自己的雙手,是自己讓那個新來的男孩遭遇這些非人凌虐的嗎?

而此時湯馬斯一干四人已興奮得難以自制,小心翼翼推門,讓目光擠進情慾的世界,更恨不得把身體也擠進去親自享樂一番。

&ot;看得過癮嗎?&ot;維拉背對著門,即使在交合中仍敏銳洞察著四周,或者說他根本沒把心思真正投入到情慾中。

從少年虛弱不堪的身體中離去,他轉身漫不經心揚起聲:&ot;你們喜歡就隨便玩吧。&ot;

門外的囚犯聽到這話,都渾身激戰一下,卻也恐懼分不清維拉是虛是實。

維拉對癱軟半躺半倚在牆角的李安邪笑了一下,好整以暇道:&ot;我倒想看你還能不能忍下去。&ot;

李安像個殘破的娃娃,汗透的黑髮凌亂貼在臉上掩住了五官,胸口劇烈起伏著,纖細的胳膊無力垂在身體兩側。

維拉卻絲毫不被這番表象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