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剎住了馬,但馬上的鳳寂和鳳澈還是被濃煙給搶得直咳嗽。
等鳳澈反應過來時,臉頓時白了,大喊了聲:“我靠!緋緋!”整個人摔下馬,跌跌撞撞地就往前面跑去。
“澈……”鳳寂根本來不及喊住他。
“陛下!陛下您沒事吧!”蕭赫從前面趕了過來,看到鳳寂沒事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這什麼味道”鳳寂下馬,皺起了眉頭。
“逃犯有備而來,這應該是某種彈藥,但這味道,末將也不知聞了有何作用。”
“緋緋!”鳳澈趕到前面,找了半天都沒看到緋緋,覺得渾身冰涼,“緋緋!緋緋!不會吧……不會給……”他跌坐在地上,手腳發軟。
“主人!”
那一聲呼喊如陽光刺破厚厚烏雲,直抵鳳澈靈魂深處。鳳澈驚喜地回頭,看到熟悉的雪白身影朝自己奔來,一頭扎進自己懷中,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機智如我,我怎麼會出事呢。”緋緋笑得沒心沒肺,雪白的臉上和烏恩一樣,多了些髒痕徹頭徹尾的小花貓了。
艾彥和烏恩本來沒事,突然大呼不好。“臥槽!阿豹!”
所幸阿豹也沒有事,就是身上有一塊被炸得少了塊毛。爆炸的時候,這兩隻反應都很快,一起往邊上躍,所以彈藥並沒有傷到它們。
“他們跑走了!”濃霧漸漸散開,艾彥看到不遠處跑遠的馬車,就要去追。
“不對!”烏恩冷靜地拉住了他,“你看,阿豹都沒有去追那輛車,所以皇后娘娘應該不在車上。”
“會不會是他們知道我們是靠氣味尋找的,所以,故意引開我們視線的。”鳳澈說道。
“也有可能。”烏恩點頭。
“……唉,你們有沒有覺得渾身不太對勁,好像……很癢!”艾彥皺著眉,挽起袖子就去抓手臂。
“被你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是……”鳳澈漸漸也覺得身上癢了起來,好像有無數密密麻麻的小蟲子在爬。
“我也……”烏恩一愣,“不對!是因為這個氣味!”
“啊?!”
四周一看,士兵們也都有一樣的症狀,渾身發癢,越抓越癢。
這樣子,別說追墨槿了,就算是什麼都不做也非常難受。
鳳寂走了過來,他卻不像大家那樣渾身發癢,很正常,很平靜,瞳孔波瀾不驚。
“不愧是父皇啊。”鳳澈暗自感嘆了句,“父皇,您,都不癢嗎?”
鳳寂搖了搖頭。
“啊?您,您這是什麼特殊體質啊?按理說我是你兒子,應該也百毒不侵啊……可我好癢啊!”鳳澈炸毛。
“陛下。”烏恩忍著癢,擠出個平靜的笑容,“前面剛剛跑過一輛馬車,但阿豹並沒有追上去,所以按我們估測,應該是逃犯知道了我們根據氣味追查他們,兵分兩路而逃。可皇后娘娘到底往哪裡走了,我們不得而知。”
“怎麼兵分兩路”鳳寂突然問道。
烏恩一愣,有些不理解鳳寂這個問法的意思。但他還是老實答道:“一邊拿著皇后娘娘的衣服跑,也有可能就是帶著皇后娘娘逃。”
“拿著小槿的衣服逃對吧?”鳳寂皮笑肉不笑地點點頭,“呵,兵分兩路追!烏恩艾彥,你們帶一部分兵追馬車!朕和蕭赫跟著阿豹追氣味!”
“是。”
烏恩這才反應過來,拿著皇后娘娘的衣服跑……那皇后娘娘豈不是被扒了嗎……
兩隊一邊直走追著馬車,一邊跟著阿豹沿小路跑。鳳澈想了想,也帶著緋緋追上了烏恩艾彥。
“媽呀,一路捂著鼻子跑回來的。”江七捏著鼻子,彷彿還是有一股惡臭揮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