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沒良心的。
王九郎很想在她屁。股上狠狠打幾巴掌作為懲罰,最終只低了頭,親了親她的臉蛋,給她將被子蓋好才離開。
本想借顧重華來激她,沒想到反倒將他自己給氣到了。也是到顧重華離開的時候了,他今晚表現的這般冷淡,她若是個頭腦清醒的,明天自然會乖乖離開。若她不知好歹,他也不必給她留臉面了。
夜裡的風吹到身上涼涼的,王九郎看了看頭上那一輪滿月,眼前浮現出小丫頭明亮的大眼睛,不由笑了。
顧重華準時起床了,夏季天亮的早,可此刻還是微微亮。
她拎著小籃子帶著丫鬟落雁朝湖邊走去,清晨稀薄的霧混合著湖面上升起的水汽,讓不遠處那正在打拳的白色身影越發驚才飄逸。
她朝前走了幾步,見離那人近了,就抿了抿唇,故意放大了聲音:“落雁,你看前面那朵荷花苞,又大又白,等我去摘了,做了糕點給四妹妹,也不枉這段時間她照顧了我一場了。”
“小姐,您小心點,當心腳下。”
落雁的話剛落音,只得聽“噗通”一聲,顧重華跌入水中。
“啊!不好了,小姐落水了。”落雁神色焦急,跑到那白色身影后面大聲求助:“九爺,我家小姐落水了,您趕緊想想辦法救我們家小姐一命。”
雖然知道顧重華早上來是為了見王九郎,可她並不知道顧重華落水的打算,因此她的焦急是出於真心實意,半點都不曾摻假。這便是顧重華的謹慎之處了,她怕落雁會露出端倪,所以連平素這個最貼心的丫鬟都瞞了。
那人轉過身來,朝顧重華落水的方向趕去。
原本緊緊抓著湖邊青草的顧重華兩手一鬆,一面任由自己全部沒入水中,一面輕輕扯開了身上的衣帶。
冰涼的水凍得她牙關打顫,湖水漫過了她的頭頂,鋪天蓋地灌進了她的喉嚨,就在她意識模糊心生恐懼,擔心自己是不是會死在這裡的時候,有一雙手托住了她的腰。
顧重華鬆了一口氣,終於昏死過去。
醒來的時候,她在床上,可睜開眼睛,並未看到王九郎關切的眼神,想象中噓寒問暖的場景也並未出現,更沒有顧重陽氣得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的樣子。
她看到的是簡單的擺設,細棉布的帳幔。
眼前整潔卻帶了幾分寒酸的屋舍將她驚呆了:“我這是在哪裡?”
這不是她住的院子,也絕不是王九郎的屋舍。
顧重華盯著落雁問。
落雁忙走過來,十分體貼地引枕放在顧重華的後背:“小姐,這裡是永定門客棧。”
顧重華的臉一下子變得雪白。
京城一共有七個城門,永定門京城最南邊,是從南進京的要道。她之前去王家別院時,就是從永定門出的城。
而永定門客棧就在離永定門一炷香的時間,給外出的人送行的人都喜歡在這裡撒酒送別,而沒有來得及在城門關閉之前進城的人也會在這裡落腳。久而久之,永定門客棧便成了這附近最大的客棧。
她落入水中,衣衫半解,王九郎救了她,她於情於理都應該繼續留在徽園修養才是,可現在卻被丟在客棧……只能說明王九郎一丁點瓜葛都不想跟她沾上,救了她,抱了她,看了她的身子,竟然甩手就走!
這還是她印象中那個雖然冷漠卻高傲又不失清貴的王九郎嗎?
事情跟她預料中的一點都不一樣,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小姐,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落雁見她怔怔地坐著,臉上似有不甘之色,不敢大聲打擾她,只小心翼翼地問:“要不要我去請大夫過來給你瞧瞧?”
顧重華木木地,雙手抓住了寢被:“我沒事,你扶我起來,我們這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