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恙確實令人擔憂。不過太醫院有不少太醫手段高超,有回春之術,相信呂大人定能吉人天相,早日康復。”
葛老夫人也安慰道:“夫人也要放寬心的好,可不能急壞了,否則誰來照顧呂大人呢。”
“連換了好幾個大夫,總是不見效,反而越來越嚴重,我如何能不心急?”呂夫人嘆了口氣,真誠道:“所以,我今日特意來請四小姐幫我這個忙。”
大夫人與葛老夫人更是愕然:“呂夫人,您莫不是在開玩笑,呂大人患病,四丫頭能幫上什麼忙,她又不是太醫。”
“大夫人、老夫人,我怎麼敢拿外子的身體開玩笑?今天我來這一趟就是特意邀請四小姐給外子看病的。四小姐雖然不是太醫,醫術卻不遑多讓,極其精湛,還請二位答應我這個請求,讓四小姐幫我這個忙。”
呂夫人說著甚至站起來,衝大夫人與葛老夫人行禮。
“這如何使得?”大夫人慌忙將呂夫人托住:“夫人,您可折煞我們了。”
論公,呂夫人是吏部侍郎的夫人,二品的誥命,而大老爺奪爵之後,大夫人身上的誥命也被奪去了,如今只是個白身人,如何能受她的禮?
論私,呂夫人是長房蕤大少奶奶的孃家舅母,葛老夫人是長輩受她的禮還能說得過去,可大夫人是同輩,怎能受她這一拜?
可呂夫人態度卻異常堅決:“大夫人、老夫人,外子身受疾病困擾,我這個做夫人的日夜憂心,還請兩位答應我的請求吧。”
大夫人與葛老夫人尚在猶豫,大小姐顧重華突然走上前來道:“母親,老太太,事關呂大人的性命,呂夫人有此請求也屬人之常情,你們就答應了呂夫人吧。”
……
“華姐兒,你怎麼這麼糊塗!”
送走了呂夫人與顧重陽之後,葛老夫人第一句話就是表達對顧重華的不滿:“四丫頭根本不會醫術,萬一治壞了呂大人,可怎生收場?”
顧重華聽了,委屈道:“可剛才呂夫人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甚至要給你們跪下行禮了,我們如果再繼續拒絕,豈不是顯得很不近人情?”
在得知呂夫人是來請顧重陽治病而不是給顧重陽送蕊珠書院入學考試的邀請函的時候,顧重華就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她根本不關心顧重陽會不會醫術,能不能治好呂大人,她在乎的是,顧家不能得罪呂夫人,不能阻礙她進蕊珠書院。
“現在再不近人情,也比事後交不掉差強百倍。”葛老夫人氣道:“呂大人可是吏部侍郎,才四十多歲就做到了從二品的位置,以後進閣拜相,大有可為。若是四丫頭給他治出個好歹,我們豈能得罪的起?”
顧家現在風雨飄搖,青黃不接,真是一點差錯都不能出了,偏偏今天出了這檔子事,怎不令人焦心?
想到此時,葛老夫人不由對平日疼愛的孫女呵斥道:“你想來行事端莊穩重,今天怎麼如此激進?真是太不懂事了!”
顧重華臉色一緊,也意識到自己太急躁了。可她素來驕傲,不願意低頭,聽了這呵斥不僅沒有立馬認錯,反而抿著嘴不說話。
葛老夫人見了,心裡又是一陣氣。這個孫女這般做事,日後怎麼能成大器?怎麼能幫助顧家興旺?
“老太太,您別生氣了。”大夫人忙道:“華姐兒年紀小,心腸軟,別人說個什麼就拒絕不了,她這性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早知道今天呂夫人說的這麼可憐,我們就不該將華姐兒叫出來,別說是她了,就是我看了,心裡也難受。”
大夫說著,突然就紅了眼圈:“丈夫患了病,為人|妻子的心裡擔憂,這是人之常情。老爺死的時候,我是無能為力的,若但凡有一丁點希望,別說是病急亂投醫,給人下跪求醫了,就是要了我這一條命,我也毫不猶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