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朝上並無大事發生,很快就下朝,回到養心殿後,胤禛屏退下人,只留下吳書來。胤禛眯著眼看著他,身上散發的冰冷氣質讓一旁的吳書來生生打了個寒戰,‘朝上並沒有發生什麼不順心的事啊,皇上怎麼陰沉著臉,完全沒有了原來的面善,皇上好像從來沒有發出過這樣的氣質,但卻有那麼一點點的熟悉,在哪呢啊!是先帝爺,對,有一次恂郡王暗中散播流言,當時自己在身邊伺候,先帝爺就是這樣,難道皇上也轉性了?看來以後要更加小心的伺候了’吳書來暗暗想道。
胤禛正想著自己和自家兒子的性格全然不同,這個近身伺候的人要不要除掉,但轉念想到吳書來也是個機靈的,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否則當年也不會把他給了弘曆,也不會跟在弘曆這麼多年還如此風光,再說無緣無故處死貼身太監,更會令人起疑。
無力的擺擺手,讓吳書來下去。吳書來戰戰兢兢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卻不知道,他已躲過了一劫。
胤禛躺在龍床上,迷迷糊糊地又睡過去。再次醒來時,有那麼一瞬的迷茫,夢中那個老人說這次不要再錯過了,究竟說的是什麼?還給自己繫上一絲紅線,紅線延綿至茫茫霧海,卻不知另一端繫於何處,難道那老人就是所謂的月老?那就是自己上一世錯過的姻緣了,那老人也真是的,為何不一次說清,還說什麼天機不可洩露,到時自然知曉。既然想不通,便不再想。
又想到夢中屬於弘曆的記憶,胤禛眼睛要噴出火,現在要是弘曆在他身邊,他恨不得立馬把他掐死,早知如此,就留著弘時,省的腦子退化到這種地步,開始幾年還是好的,政績上也算過得去,不過大修宮殿、園林,還經常下江南,這才多少年啊,把自己攢下來的國庫揮霍了大半,枉我充當惡人,頂著‘抄家皇帝’的惡名,好容易國庫充盈起來,感情我做這些就是讓你享受的!並且大興文字獄,不知道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那些讀書人麼。還有自從有了那個令妃,竟然被那女人耍的團團轉,還被那女人當槍使。後宮弄的渾濁不堪,帝后不和,不知道帝后不和向來是大忌,還不知道平衡後宮,想當年良妃這麼得聖祖爺寵愛,也不得不顧及自己的名聲,很少接近,要不是小八才能出眾,估計也就被扔到牆角。被皇后說兩句,不但不知悔改,還說皇后善妒,依舊我行我素,皇后重規矩怎麼了,居然就生生厭了她,朝堂上還任用那令妃的親戚福倫當大學士,還預設福家兩個兒子在宮裡稱爺,那兩個人也就是倆不成器的奴才,弘曆竟然聽那令妃吹吹枕邊風,就讓一個成了五阿哥的伴讀,一個成了御前侍衛。
還有那個五阿哥,文不成武不就,連親生額娘都不孝敬,還和令妃走那麼近,不知道成年阿哥要和嬪妃避嫌嗎?就因為令妃說他孝順,文武雙全,就這樣信了,還當自己是隱形太子,目中無人,還不是真正的太子呢,就在所有人面前趾高氣揚,連福家兩個奴才都拿鼻孔看人。
當年聖主爺最寵太子的時候,太子也沒敢這樣,即使當年幾個兄弟鬥得最厲害的時候,還要做出兄弟和睦,兄友弟恭的,再說,太子可是有索額圖做後臺,那還不斷地拉攏大臣呢,他倒好,連給皇后請安都推三阻四,令妃那裡倒是天天報道。對兄弟也是愛理不理,還真以為自己就是皇上了。
要說想當皇上,還不好好地拉攏大臣,雖然這些不為上位者所喜,也要暗地拉攏不是,而這個永琪,除了和福家走得近點,哪有大臣願意和他結交啊。明顯被令妃利用,現在令妃還沒生下皇子,才拉攏你這個阿哥,一旦令妃有了自己的孩子,第一個除掉的就是你。這也難怪,有弘曆這樣的‘榜樣’,挑一個不正常的兒子也算正常。想到這,咱四爺也鬱悶了,我怎麼就有了弘曆這麼個兒子呢。
再說自己的這些孫子,老大和老三就被弘曆的幾句話罵病了,永璜(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