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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頁

孟五公子好眼力。

梁錦棠奇怪地看她一眼:&ldo;你……不知道?&rdo;

&ldo;知道什麼?&rdo;傅攸寧滿腦袋全是疑問。想起上回在父親墳前,分明瞧著傅雲薇跟自己長得就是雙生子該有的樣子。

不過傅雲薇精雅些,自己粗糙些,這沒什麼毛病。

可怎麼的也不至於兩年了才看出來像吧?

&ldo;沒什麼,&rdo;梁錦棠欲言又止,最後只說,&ldo;還不上去?&rdo;

傅攸寧見他既不願多說,也就老實上了馬車。

馬蹄噠噠,一路往春/光夜色中去。

梁錦棠坐在傅攸寧身側落座,不動聲色地將她護好。

渾然不覺的傅攸寧看看自己上過藥被裹好的手,遺憾長嘆:&ldo;好可惜,我該撐到親眼瞧見你敲響鳴金鑼的。&rdo;怎麼就那麼恰好在最後關頭昏過去了呢?

說起這事,她的遺憾並不比孟無憂小多少。一想就恨,簡直捶心肝。

梁錦棠見她那樣子,忍不住唇角揚起,沒奈何地笑嘆:&ldo;若你那時醒著,又要遺憾沒能親手敲響鳴金鑼。&rdo;反正鳴金鑼是執念就對了。

傅攸寧若不是此刻全身都在疼,真要當場捶胸頓足了:&ldo;你使哪隻手敲的?哪隻?&rdo;

見她執念得幾近瘋魔,梁錦棠好笑地伸出左手。

&ldo;你是左撇子?&rdo;她好奇又嚮往地打量著那隻敲過鳴金鑼的勝利之手,抓心撓肝地再恨起自己昏迷得不是時候。

&ldo;並不是,&rdo;見她終於抬眼看過來,梁錦棠心頭沒來由冒出絲得意來,&ldo;看心情,兩手混著使。&rdo;

上天不公啊!這人,他就沒弱點的嗎?!

傅攸寧忽然覺得,對於稟賦奇差的自己來說,梁錦棠這種人的存在,簡直就是老天對她的嘲笑。

又行片刻,馬車漸漸停住,車外有些許人聲嘈雜。

梁錦棠詫異地看著傅攸寧忽然縮頭縮腦往裡躲,甚至避開了他伸過去打算扶她下車的手。

&ldo;你先進去,好不好?&rdo;

梁錦棠挑眉:&ldo;理由?&rdo;

&ldo;範陽城守定會帶著一大票本地官員恭迎你的,&rdo;傅攸寧撇撇嘴,一逕往裡縮,&ldo;我怕……見生人。&rdo;

她自小慣打交道的多是三教九流,進了繡衣衛後,也只擅與小魚小蝦們混成一氣。若說對上、對外,她便是個只懂得埋頭做事的傻蛋,壓根兒不懂官場應酬。

從前在東都時大家都由著她,到了總院,有尉遲嵐和索月蘿這兩個人精在前,自不需她去勉強。

是以,應酬正經場面的學問,她始終是沒有學會的。況且,今日這場面,也輪不上她來出頭。

方才聽得外頭嘈雜的熱鬧寒暄,她才想起,以梁錦棠的身份地位、盛名家世,範陽城守要盡地主之誼,定會將他奉為主賓。

若她與梁錦棠一道出現在眾人面前,想不被矚目都難。

見她像是當真不自在,梁錦棠也不再堅持,只輕緩道:&ldo;若身上的傷有什麼不對,一定要說。&rdo;這些日子下來,他已發現傅攸寧是個不喊痛的。明明傷得不輕,卻從沒聽她哼過半句,稍不上心就會以為她當真無事。

他明白,並非每個人都能將疼痛堂而皇之顯在臉上,掛在嘴邊。可那痛,卻也並不會比旁人少半分。

她將自己壓得太狠,不慣於向人示弱、求助。

梁錦棠想起小時在傅府,每每傅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