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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月蘿本想翻個白眼,卻扯痛了頰邊傷口, 忍不住齜牙痛嘶一聲:&ldo;怎麼可能,這兒還有一個差不多被摔廢了的傅攸寧呢!&rdo;

照春獵規矩, 若要帶著已被拔掉訊號焰火的同僚一同前行,&ldo;屍體&rdo;是不能自己走的。這兒眼瞅著一堆傷員, 孟無憂那具&ldo;屍體&rdo;搶回來誰背?以索月蘿對梁錦棠的認知, 他不會衝動到做這樣傻的事。

說到傅攸寧,三人這才趕緊回身去瞧她。

此刻她臉色慘白, 唇上毫無血色。見眾人看過來,也只是安靜地笑笑。

索月蘿關切地打量她:&ldo;站得起來嗎?待會兒攙著你走能行嗎?&rdo;

離範陽城還有約五里多的路程,踏過這最後一段路的人, 便是勝者了。

傅攸寧緩緩點頭,表示自己可以。

&ldo;素日裡不是話挺多?摔著舌頭了?&rdo;索月蘿雖瞧著她那樣子挺慘, 卻也忍不住好笑。這傅攸寧也真是怪, 分明不經打, 卻又挺能扛。

她一向看人極準,如今對傅攸寧倒是說不上該如何評價了。

百里束音見傅攸寧那樣子,心中有些擔憂,卻還是笑意勉強道:&ldo;算了,還是別叫她講話了,說不得一張口就吐出一盆子血來。&rdo;這梁錦棠咋還不回來?得趕緊將傅大人送到範陽城讓大夫瞧瞧呀。

旁邊一直悶不吭聲的程正則大驚:&ldo;一盆子血?那她還不給嚇死啊?&rdo;

百里束音彷彿這才想起新添了個人,定了定神,回身看向他,順手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ldo;年輕人,你要知道,這世間很少有哪個姑娘會被血嚇死。否則,每個月且得嚇死好幾日呢。懂?&rdo;

&ldo;這位大姐,&rdo;程正則黝黑的面龐神色霎時僵硬,細細瞧去顴骨還有詭異的紅,&ldo;我是個男人。&rdo;

&ldo;看得出來,怎麼了?&rdo;百里束音雙臂抱在胸前,上下打量他。

程正則已是滿臉的生無可戀:&ldo;那我為何要懂這種事?&rdo;

索月蘿在一旁笑得傷口都快飆血了。

傅攸寧只想抬手扶額,卻發現自己右手掌心上全是血跡,只得暗暗將手放下,滿面無奈,輕嘆。

&ldo;我怎麼,總遇見你們這種……亂七八糟的人物。&rdo;傅攸寧苦笑慨嘆後,還是為這初次見面的二人引薦。

&ldo;百里束音,東都分院副指揮使。&rdo;她以下巴指指百里束音,對程正則道。

又轉頭看向百里束音:&ldo;程正則,總院候補旗小旗。&rdo;

兩人靜靜以目光相持良久,最終並未按各自職級行武官禮,而是抬手向對方抱拳,行了江湖禮。

&ldo;有病啊。&rdo;索月蘿一頭霧水,身上幾處傷口又痛著,便緩緩跌在傅攸寧身旁,與她抵肩而坐。

傅攸寧顧自忍著胸中翻湧的氣血,努力維持著面上平靜的微笑。

百里束音與程正則卻是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他倆相互不行武官禮,全因彼此都自對方的眼神裡確認了一件事。

他們分明有同一個嚮往的心願‐‐

願為傅大人門下走狗!

在這兩人莫名其妙的惺惺相惜中,梁錦棠已兩手空空地回來了。

索月蘿一見他是空手回來的,頓時瞠目結舌:&ldo;梁錦棠,我刀呢?&rdo;

&ldo;拿去將季達幹/掉了。&rdo;

索月蘿傻眼。她使的是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