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龍飛自覺已看出碧空等人的器量與侷限。
這一日中午,朱龍飛要求劉飛玲給他送來一罈十斤裝的杜康酒,喝得稀裡糊塗,真的醉了。
朱龍飛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有個丫頭搖醒他,對他說:“小姐請你到天一閣見面。”朱龍飛只道是碧桃花邀請他商議事情,也沒多想什麼,不假思索跟著那丫頭便行。
天一生水,天一閣四面環水,閣樓建在水塘中間,水塘上一池睡蓮,紅紅綠綠,醒人眼目。朱蘭玉徹,曲徑通幽,一道小撟貫通天一閣前門,另一條小橋從天一閣後門延伸出去,越過水麵,連線幽林。天一閣如此雅緻,住在這兒的主人想必也是個趣品唄!
推門進入閣中,底層是個寵物房,內中畜養許多小犬、波斯貓和叫不出名字的雀鳥。樓梯下窗戶旁邊栓著一頭紅嘴綠鸚哥,那紅嘴綠鸚哥一看客人便張口用廣東話招呼道:“恭候光臨,恭喜發財!”
朱龍飛撩撥那紅嘴綠鸚哥說笑道:“恭喜發財,你知道我是做生意的商人嗎?你吃飯沒有?”說著掏出一文銅錢在那紅嘴綠鸚哥面前晃了一晃,那那紅嘴綠鸚哥一見朱龍飛只拿出一文銅錢給它,用嘴刁過銅錢,然後狠狠扔在地下。
朱龍飛沒料到這紅嘴綠鸚哥居然如此勢利,也能分辨出銀子的大小,又掏出一兩碎銀在那紅嘴綠鸚哥面前晃動,紅嘴綠鸚哥見了銀子神情興奮,扇動翅膀,接過朱龍飛的銀子放在食物托盤中,然後回覆道:“你吃了嗎,恭喜發財,恭喜發財………”
“我來吃你了──”朱龍飛一面笑,一面上樓。他走上閣樓一看,眼看閣樓富麗堂皇,擺設十分華貴,那香爐花瓶、瑤琴、古劍、字畫,無所不有。閣中會客室桌上酒菜俱備,款式甚多,十分豐盛。閣樓臥室與會客室之間,還有一付春宮圖屏風。朱龍飛看見那屏風,吃了一驚,心中尋想:“這是個什麼所在,碧桃花就算最大膽,大概也不會叫他到她閨房中會面吧?”朱龍飛正要回頭向那丫頭請教,那丫頭叫聲:“主人在房中等你,我走了。”說完,也不管朱龍飛怎麼想,一溜煙跑了。
“冒味相邀,嚇著嬌客了。”只見屏風背後轉出一個秀麗徐娘,年紀雖然比碧桃花大些,但風韻猶在。這女人的臉,甚至可以說比碧桃花還漂亮。這個女人是誰,叫他朱龍飛來這兒幹什麼?
朱龍飛與那女人四目相對,彼此觀望掂量。卻見這女人穿著一襲簿如翅翼的繡花絲綢衣裳,紅色的抹胸清晰可見,那對碩大的胸脯隨著那女人的呼吸起伏,讓人擔心會那抹胸鎖不住春光,隨時會掉到地上一樣。秋水盈盈的雙眼,含嬌帶俏;春山淡淡的雙蛾,仙筆難描繪;櫻桃似的嘴唇,瓜子般完美的臉龐。玉手如蔥,一雙金蓮赤足價值千金。如果抱個白兔,還讓人誤會這個女人是耐受不了廣寒宮寂寞而下凡塵尋找男人的嫦娥。
那女人也驚睜妙目,把朱龍飛相了又相,象古董商在街頭掏寶發現價值連城的珍品一樣雙眼放光。
“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朱龍飛裝糊塗裝到家了,這女人是誰他確實不曉得,不過這女人找他來幹什麼事就不用燒香求神拜佛,請教什麼天機了。
“我是教主的女人,王美人!”王美人媚眼如風,笑盈盈地對朱龍飛說。
教主的女人?碧空教主果然有眼光,豔福不淺,擁有這般妖精一樣的人間尤物作玩具,也不枉來到這個世界作這男人一場了。
王美人也對朱龍飛緊盯著看,暗自喝彩。當初碧空吩咐她從摩尼教善信中挑選幾個漂亮的村姑出來時候,王美人十分反感並抗拒,不免抱怨大發牢騷:“老色鬼,你又想幹什麼,趴上姑娘身上不到幾年工夫就厭倦了我嗎?”於是,她堅決拒絕替碧空教主做這樣損人不利己的工作。
但碧空教主身邊另一個女助手陳佳麗對這件事卻十分上心,心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