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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這比前幾聲都要淒厲的聲音,讓陳慎的腳步頓了頓。
憑著修真者獨特的感知能力,這次小姑娘是真遇到麻煩了。陳慎在心裡默默點了個贊。連腳步都輕快起來,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只是沒走幾步,他又折了回去。他痛恨修真者異常靈敏的聽覺,剛才他又不小心聽到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這糟心孩子,玩出事了吧。
最糟心的是,他們分開不久,按理說他肯定能聽到她的呼救,如果他沒有拔刀相助被白幽告了狀,他這麼個寄人籬下的小豆丁就真是攤上大事了。
最重要的是,被舉報他都沒有潛逃的經費啊!
第四章
一個血人正站在一個土洞旁邊,地上散著凌亂的血滴。
陳慎被眼前的場景駭了一跳,回過神才看見他身後的樹枝上倒吊著一個荷粉衣衫的人。
白幽臉色憋得通紅,頭朝下的身影顯得狼狽萬分,但明顯沒受什麼傷。
至少可以跟掌門交代了,陳慎稍稍放下心,這才嗅出那個血人身上的味道似乎很特別,有點類似符紙上硃砂的味道。
對了,這不就是黑狗血的味道麼!
血人同樣也在打量著陳慎,眼裡閃過一絲驚豔,他伸手掰過白幽的臉問道:“這是你師妹?”
陳慎拿不定他想幹什麼,只好點了點頭。
那人擼了一把臉上的血,露出一張意外年輕俊秀的臉,接著那張臉扯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美人怎麼會有這麼個師妹,我聽到洞裡的呼救聲去救她,結果卻是一隻欠宰的兔子在作怪,還被淋了一身的狗血!”
白幽不想被陳慎知道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囧事,硬著脖子叫囂:“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才沒有作怪!”
唉,小姑娘啊,你這算是不打自招了啊。
那人也不惱,從身後拖出一隻瑟縮的兔子,甩到白幽旁邊,雙臂抱肩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那隻兔子在空氣中輕嗅了幾下,眼神一亮瞬間跳起,扒到白幽身上叫了幾聲:“師姐,救命!”
接著親暱地在白幽身上拱了拱,一副討寵的模樣。
那聲音和白幽的一模一樣,而能夠口吐人眼的兔子自然是*兔無疑,看這靈物對白幽的濃濃依賴,應是已被白幽收去做了靈寵。
真相大白,“師姐”二字卻是道出了白幽最初的心思,氣氛瞬間陷入尷尬。
青年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著陳慎,似乎想看他如何反應。
陳慎裝作看不見他眼底的興味,想著怎麼樣才能用最簡潔的話表達自己的意思:“代她賠罪,念她年幼,且饒人!”
青年倒是聽明白了,定定望了他一會,臉上突然掛上輕浮的笑,他舔了舔唇說道:“既然你代她賠罪,那你要怎麼賠償我啊?”
他的眼神色氣十足,話語裡帶著不言而喻的暗示意味。
賠你奶奶個腿!第一次被男人調戲的陳慎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現在好想把白幽這熊孩子撇在這自個兒開溜,腫麼破?
他偷偷深吸一口氣,冷清的眼神盯著對方,直到對方臉上色氣十足的神情再也掛不住,吐字成冰:“道友說笑了……”
青年斂了玩笑的神色,一挑眉:“我可不是在說笑哦,恩,我的手臂受傷了,需要月薏草止血,”接著意味深長的看了倒掛在樹上的白幽一眼,“可是我現在有事在身,不知美人可否幫忙?”
青年掀開袖子,露出的小臂上果然有一道猙獰的傷口。
月薏草的確有止血功效,但是止血的藥草並不止這一種,而且每個人的儲物袋裡都會有這些止血急用藥,這顯然是個不怎麼高明的謊言。
“月薏只應月薏枯,碧骨還緣閉骨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