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就能永恆地得到了!
另一隻手慢慢摸索到那纖細的脖頸,開始用力的收緊,手下的身體開始不安地抽動,他的主人則是一臉興奮,他馬上要得到這世上最美好的東西,而他給它定製的時間是永恆。
多美的字眼,只在舌尖咀嚼一遍都能品出亙古的甜美誘惑。
陳慎此刻還不知道自己的生死存亡就在一隻熟悉的手下,沙漠裡的他只是這時才反應過來雨水也是可以止渴的液體。
雖然疲累,但他還是把嘴張到最大,可是這看似連綿的雨水似乎跟他暗自較勁,就是不肯幹脆的嘩嘩流到他嘴裡,只一點點磨人地施捨著。
最後他也來了脾氣,不等雨水的降落,伸著頭向前承接著,結果這個看似笨拙的方法還挺管用,瞬間一股股的水流順著嗓子眼滑下,溼潤了乾裂到斷開的食道,整個人的生命力在不斷充電,身體也變得很輕。
被濡溼溫軟的觸感驚住動作,流樹看著自己流血的傷口處多出的人頭,也沒在意被撞開的前一秒還在行兇的手。
那張嘴在吸允著他最厭惡的鮮血,可是卻像是有個鋒利的小爪子在心底最是酸癢的那點狠狠地撓了一把,留下火辣辣的熱度。
癢的地方被撓後就會騰起一種眩暈的幸福感。
他在最厭惡的紅色裡沉淪了情緒,卻翻找到讓他安定的最美好的寶貝。
這種感覺好像也還不錯,如果那張唇失去溫度就沒那麼熨帖了吧。
那就留著做活人收藏好了,他看著那張被他稱作蠢死了的臉,這才發現竟是那般的明豔,桃花眼緊閉著瀲灩的風情,泛紅的眼尾卻掃出一抹含蓄的風姿,
衣衫遮攔間的細白脖頸,彎出優美的弧度,像塊通透的玉石,他不知怎的,再起不起把力氣放在那脆弱的脖頸上的念頭。
瓊玉的鼻,白玉的面,在柔和的光線下,更顯出玉的溫潤,他一直知道這人紅裝時被稱作第一美人,但卻從來沒發現他竟然那麼特別,或者不能稱之為美,而是從髮梢到下顎青白血管的線條都是那樣的珍珠落玉盤般合心意。
在他眼裡不是美得沒話說,而是合心意到舉世無雙。
這便是他們族人的天性,愛如猛獸,一旦出閘,便是轟轟烈烈的細水長流!
這便是他們族人的骨頭,愛如利箭,一經飛出,便是自我毀滅的死不回頭!
他也不知出於什麼衝動,低頭吻住那張最誘人的唇,依然是甜腥的鮮血,卻因為多了些熟悉的氣息而發酵成另一種甜美的心情。
那些紅色的液體像是被淨化成清冽的水,他循著本能更用力地吞食著,攥奪著本就稀少的空氣。
那是沒有*的交流,像是個孩子品嚐糖果般乾淨的喜歡,又像是在收回本就屬於自己心情時的眷戀。
等到結束這場甜美的獨角戲,他才察覺到身下這具身體的顫抖,似是怪自己的遲鈍緊皺起眉,運起靈力在潮溼的衣衫上游走一圈。
而在飲了流樹的血後,陳慎額頭的高熱被身體裡的力量輕易揮散。
流樹環抱著昏迷的陳慎,像是野獸守衛著自己的食物,巢穴,寶貝。
白色霧氣氤氳裡,他的指尖描繪著那人眉間的四葉胎記,歡欣地來來回回徘徊一遍又一遍,伴隨著心底一遍又一遍如痴的喃呢。
這是我的了。
這是我的了。
這是我的了!
第二十章
萬籟俱寂的深夜裡,有細小的聲響在衣側敲打,流樹輕闔的眼緩緩睜開,低頭摘下不停晃動的儲物袋,心念一動江南小木船便憑空躺在手心。
面容清淡的婉約女子從青色船簾後走出,恭敬地行了一禮,向山洞最裡側的西北角興奮地張望了一眼,低低說道:“主人,此地有法寶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