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緊緊相扣的有幾份真愛呢?
於是他果斷把自己劃分到情聖那群生物裡。
“前者。”
又露出那種回憶的表情了,這次眼底竟然輕易就洋溢位一種甜蜜的意思,真是蠢透啦,流樹皺著眉別過頭去。
帶著賈仁友的親筆感謝信,他們路上跋涉幾日回到蒼梧山。
遞給夙沙一串從行李裡夾帶來的糖葫蘆,陳慎有些不忍直視,這就是日後一人獨挑七十二鬼冢的夙沙道長麼,那嘴角的亮閃閃,那滿臉的粘噠噠,唔,畫面太美膩我不敢看!
陳慎把裝逼神器脫下遞給了凝韶,便去和掌門交代民間考察實錄,那件清冷且風騷內斂的白披風被凝韶膜拜著放在纖柔的臂彎裡,時刻準備為主子裝備上。
兩人向蒼梧最**oss彙報完工作,揣著幾朵小紅花牌靈石的獎勵,雙雙推門而出。
看著陳慎走向掬祺閣的腳步匆忙,流樹掐指算算自從那次築基已過了五年,現在應該是要邁入金丹修士之列了。
轉過層層疊疊的楓樹林,他從懷裡掏出那件趁人不注意在青衣鬼魂散地方撿到的小東西。
一個很普通的江南小木船,只有巴掌大,搖櫓,烏蓬,白帆,卻是五臟俱全。
這個就應該是讓怨鬼散盡怨氣重入輪迴的法寶了,否則以紅玉這等冤鬼踏不上奈何橋就被過路小鬼吞吃了。
隨手晃了幾下,木船像是飄蕩在暴風雨的海上,掛在船舷的物件一陣乒乓作響,淡青幕簾遮擋的船艙裡咕嚕嚕滾下一個人影來。
人影越滾越大,等到風平浪靜,楓樹林的地上站著一個挽著髮髻的婦人,目盈秦淮水,三月柳葉眉,像是有人信手貼在那張白淨的面孔上,清清淡淡的,如同不經意吹過的湖風。
典型的江南女子,此刻表情卻是像是受驚的兔子,帶著對不安定因素的驚懼。
流樹眯起了眼,她的長相似曾相識呢。
受驚的兔子在看到流樹後,抖得更厲害了,但她還是強作鎮定穩著聲音開口:“我是紅玉,也是索寶梭的器魂,我可以幫你尋找一里內的寶貝,你不能抹殺我,我對你而已是如虎添翼。”
一眼看出她的外強中乾,流樹摘下自己肩膀上的楓葉,慢條斯理地撕成一條條,眼睛看著楓葉的殘肢,頭也不抬:“你不是去投胎了麼?”
紅玉此刻感覺自己的心臟正在被那雙漂亮修長的手優雅的撕碎,她的聲音忍不住顫抖:“我沒有入輪迴,本打算和瀾書廝守至魂滅的那刻。”
流樹停了手,他的目光緊緊攥住紅玉的表情:“他魂散了,你怎麼不去死?”
在這種無情無慾的眼神逼迫下,紅玉此刻不是不想逃跑,而是不敢,就像是被人抓住了七寸,只能任人拿捏,眼前的人修為到了什麼地步?竟然讓她產生這種不欲掙扎的念頭。
金丹?不,絕對不止!
她不由抓緊雙手,卻沒想到柳樹反應那麼大,用力咬住下唇,聲音破碎而出:“沒料到還陽途中陰差陽錯下成了器魂,七情六慾被鍛出魂外,此時那些感情對於我來說不過是次品才有的雜質。”
流樹也收回了目光,如果當初青衣鬼吃掉了紅玉多好,不會魂散,又能永遠地和想要擁有的人在一起,更不會有眼前討厭女人的存在。
他雙手拍拂掉手裡的碎末,冷笑一聲,愚蠢的人就得付出同等的代價!
右手拇指曲在中指上輕輕一彈,一粒血珠烙在紅玉眉心,器魂已然認主。
“你進去吧,我有事自然召你。”
自從成了索寶器魂,五感靈敏異於常人,紅玉本能地感覺到對方的厭惡,如獲大赦地迅速躲進船艙裡。
輕輕搖晃著索寶梭,指尖往艙口一挑,乾坤袋裡便多了件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