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了,若非二位大人從中斡旋,我等怎會榜上有名呢?
其餘的人也在一旁附和,王日俞道:吳公子,我等日後還要仰仗令尊在相國大人面前多多美言才是。
吳泌道:那是自然,兩位大人的美意,我父子豈有不報答之理?
王日俞,方名於是說道:恭敬不如從命。說罷,分別收下紅包,揣在兜裡。
正在酒熱面酣之際,那關押張書勳監牢的管事人匆匆的從後門進來了,在下人的引領下來到吳泌的跟前,一番耳語之後,吳泌臉色一變,揮手示意那人退下,其餘的人面面相覷,一齊問是何事?
吳泌於是把朱圭去監牢之事說了一遍,那王日俞,方名一聽,立時渾身發抖,吳泌安撫了一下,兩人才稍稍吃下定心丸,於是告辭,從後門出去了。
吳泌等王日俞兩人走後,吩咐人騎快馬,趕在朱圭之前,在必經之路埋下絆馬索,奪命樁,那些人立馬去辦,吳泌滿斟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把酒杯往地上一扔,摔得個粉碎。
話說朱圭騎著馬來追張書勳,忽然那馬一頭栽倒在地,把他摔出一丈多遠,立時兩眼冒金花,額頭上鮮血直流,好在當時速度不是太快,否則,不知會傷成什麼樣子,尹壯圖看朱圭掉下馬去,拉住韁繩,飛身下馬,來扶朱圭,那受驚的馬匹站起來之後,掉轉馬頭,跑走了,剩下的那匹馬,也跟著跑掉。
尹壯圖問道:先生,怎麼辦?朱圭勉強站起身,說道:此處已經離遣送站不遠了,你扶著我,我們快點追過去。
尹壯圖點頭,扶著朱圭,才走出幾步,腳下一痛,扒開浮土一看,下面埋著奪命樁,兩人顧不得疼痛,繞過奪命樁,相互攙扶,艱難前進。
話說張書勳久等尹壯圖,卻毫無音訊,這時官差催促他上路,張書勳無奈,只得上路,一路上,他尋找各種藉口緩緩前行,眼看出了城門,在往前走,就是遣送站了,這裡是集中遣送的地方,一旦交接之後,就會有快馬運送了,可尹壯圖遲遲未見,希望已經是越來越渺茫了。
就在已經看見遣送站的大門的時候,張書勳不甘心地看了最後一眼,這時,他看見尹壯圖攙扶著朱圭一瘸一拐的來了。
張書勳激動得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尹壯圖果然不負所望,請來了朱圭。
朱圭喊住了官差,道明身份,那官差不敢阻攔,張書勳上前面見朱圭,朱圭問道:張書勳,你說你的試卷被人調換,此話當真?
張書勳道:先生,此話當真,若有半點虛言,張書勳願承擔一切後果。
朱圭道:你我雖只有數面之緣,但我看得出你是個光明磊落,有真才實學的優秀學子,如果你真的是有冤屈,我一定為你做主,我這就帶你去金殿面聖,你敢嗎?
張書勳道:學生全憑先生安排。
朱圭道:好,你那篇策論,你還記得嗎?張書勳道:學生記得,先生若是不相信,學生可以背誦出來。
說罷,從頭至尾,將那篇策論背誦了一遍。
朱圭道:這篇策論如今在大街小巷已是爭相傳誦,你如何證明就是你寫的呢?
張書勳道:先生有所不知,這次考完之後,學生將那篇策論默寫了下來,交給了我們揚州學生會的會長那你,當時還有一些同學過目,可以為證。
尹壯圖也在一旁說道:此事我可以作證,張書勳所說句句屬實。
朱圭道:那好,我們這就去面見聖上,請他出面,還你一個公道,不過這事吉凶難料,你害不害怕?
張書勳道:學生不怕,只是先生。
話未說完,朱圭一揮手,打斷他的話,說道:你不必擔心我,我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
張書勳於是說道:先生既然不置身事外,學生我也沒什麼好害怕的,就算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