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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兇手來自首了!……叫程應天!……好，你馬上把他帶到總局來!&rdo;

範堅掛了電話，然後從辦公桌後邊站了起來，拉開窗簾，陽光散落遍地。

他望著樓下的車水馬龍，叼上了一根香菸，猛吸起來。

聶巖被殺這個案子上頭給了他很大壓力。聶巖是聶風財團的二公子，他老子聶風對兒子被殺自然是怒火中燒，恨不得親手把兇手給殺瞭解恨，在懸賞三百萬捉拿兇手的同時，也不斷對警方施加壓力，就用錢，警方收了資助而如果最後抓不到兇手，那麼媒體一炒作，本區警察就會在市民眼裡顏面無存，以後甚至連流氓都會看不起本區警察，更別說普通百姓了。

程應天這個連殺數人的歹徒也是他追捕的物件，只是因為聶巖的案子而擱置了一陣，沒想到程應天會跑來自首聲稱他就是殺死聶巖的兇手。

以他辦案十五年的經驗，這麼棘手的兩個案子最後不費吹灰之力就自己解決了的事情還真是罕見，怎麼說都覺得有點蹊蹺。

十五分鍾後，有人敲門。&ldo;範警官，程應天已經帶去審訊室了。&rdo;

&ldo;好，我馬上就來!&rdo;

範堅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開門出去，徑直進入了審訊室。

一來就看到了程應天那張刀疤臉，還有他那兩道兇殘而從容的目光，範堅對這種人打心理厭惡，那是對邪惡的厭惡。

&ldo;範警官，就是他了。&rdo;一個戴眼睛的警員說。

&ldo;辛苦了，還得麻煩你回去寫份報告。&rdo;

那個警員點頭受命後就出去了。審訊室裡除了範堅、程應天外還有一個坐在桌子旁邊的警員。

範堅看程應天翹著二郎腿很不順眼，拍著桌子叱喝：&ldo;給我坐好!&rdo;

程應天還算識相，沒在這裡逞強。&ldo;我是來自首的，你們怎麼說也應該對我客氣一點吧。&rdo;

&ldo;對你這種很快就要下地獄的人我們不用跟你講什麼客氣。&rdo;範堅轉身對那個警員說，&ldo;小陳，你問問他的基本資料。&rdo;

&ldo;好的。&rdo;那個警員翻開登記表，對程應天怒目而視。&ldo;姓名?&rdo;

&ldo;通緝令有，程應天。&rdo;

範堅等那個警員問完程應天的基本資料後由他轉入正題。

&ldo;在七月二十六號晚上十一點左右，在美人志夜總會裡，你是不是帶你兄弟去砍聶巖?&rdo;

&ldo;我承認，是我乾的。他的那些手下都是我殺的。&rdo;程應天很輕鬆地說，那感覺就像自己那樣幹很了不起似的。

&ldo;他跟你又不是同一道上的，你跟他到底有什麼恩怨?為什麼鬧到要下殺手?&rdo;

程應天頓時目光如劍，粗聲大氣地說：&ldo;因為他強姦了我女朋友，你知道嗎，我女朋友就因為這個自殺了!&rdo;

範堅倒是吃了一驚，這種報復事件他不是沒見識過，只不過混混們一般都只是將女人當作衣服，因為這個而去殺人的例子還真是少之又少。 &ldo;你女朋友叫什麼名字。&rdo;

&ldo;於如玫。&rdo;

範堅定了定神，驚想：阿飛上次讓我調查過於如玫，原來他那個時候就推測出事情的來龍去脈了，還把我蒙在鼓裡，真不愧是天才偵探。

&ldo;你說是你殺了聶巖，那你把當日的情形具體說一下。&rdo;

&ldo;說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