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的鄭鼻子聳了一下鼻子道:“咱們有小伍和韓鐵板,論打論摔,全沒他們的好!”韓鐵板角骶為業,鬥雞倒不很在行,只是眾人見他一把子好力氣才拉他入社的,聽了這話就挺了挺鐵塔一般的身子,甕聲甕氣的道:“他們最好來硬的,老子最喜歡真刀真槍!”忽然咦了一聲道:“他只帶了一個人!”
孫驢兒果然只帶了一個人,那是個身材高大的後生,穿一件挺扎眼的紫色褡護,挺胸疊肚地立在孫驢兒身側。兩匹高頭駿馬昂首立在二人身側,兩人身後是一片稀稀疏疏的榆樹林子。
孫驢兒看了任小伍他們就笑:“小伍,攢雞毛湊牛膽的來的人倒是不少!”任小伍也笑:“他們全是看熱鬧的!孫驢兒,鬥雞的本事你不行,論真功夫你就更差得遠,怎麼比劃你劃個道吧!”
孫驢兒呵呵的笑:“諒你們這些窮棒子也沒多大道行,這位就是京師踏弩社的花林花公子,哪位先上來伸量伸量!”任小伍聽得這紫衣後生竟然是京師踏弩社的,心底下一驚,如同將軍社專管鬥雞一樣,踏弩社裡全是好玩拳腳的富家公子,尋常人家的那點功夫的別想進踏弩社,自己好玩刀,曾經幾次煩人求情的想進踏弩社,可人家就是不收。
但事到如今,任小伍也只得把心一橫:“孫驢兒,咱們跟你也沒什麼好說的,花爺的功夫咱們這就見識見識吧!”孫驢兒冷笑道:“咱們話說在頭裡,你要是今天栽在這,將軍社的生意可要都歸我錦霞樓!”
一句話怒惱了酒氣熏天的棗李三:“憑真本事就知道該歸誰了!”隨著這聲吼,人已經撲了上去。忽然之間,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也沒瞧見那花林如何動作,棗李三瘦長的身子已經飛了起來,砰的一聲,重重栽倒在地。
任小伍心裡一寒,這花林好快的腿法!卻聽韓鐵板虎吼連連,已經衝了上去。
花林見他殺氣騰騰,卻呵的一笑,左掌“落雁斬”斜斜一攔,右掌“折葉手”迅疾如風地掃了過去,使的竟是崆峒派的上乘武功。韓鐵板雙臂一痛,竟然同時被掃中,但他身胖肉厚,幌了一下,仍是奮不顧身地撲了過來,雙臂一環,圈向花林的脖子,這招“折頸摔”是他的拿手絕活,這時猝遇高手,只得使上這招百試不爽的殺招。
花林叫一聲好,忽然矮身欺進韓鐵板的身前,將他的雙臂全攔在外門,猛然一記肘錘擊在了韓鐵板的心窩。韓鐵板只覺痛徹心肺,乾嚎了一聲,彎腰錯步,方寸全亂,花林隨即一個震腳跺在了韓鐵板的腳上,咳的一聲,跺折了他的兩節腳趾。
韓鐵板胖大的身子隨即給花林借勢拋起,重重摔在了任小伍身前,孫驢兒忍不住哈哈大笑,鄭鼻子那幾個人臉上卻沒了血色。
任小伍見幾個人的眼睛全盯在自己臉上,這時也只得硬著頭皮上去,說:“我不會什麼拳腳,只會使刀,花爺用什麼兵刃?”花林勝了兩場,氣勢大盛,搖頭道:“我就用這雙肉掌會會五爺的刀!”
任小伍心裡暗喜:“你不用傢伙,那是最好不過!”臉上還要做出一副氣惱模樣,道:“踏弩社的高人就是不凡,請賜教吧!”花林左肩微微一動,忽然右掌奇快無比地拍向任小伍執刀的腕子。任小伍本來還指望花林說些“請五爺先出招”之類的客套話,卻料不到他說打就打,一驚之下,手臂疾縮,單刀一吞一吐,反切向花林的右掌。
花林笑道:“倒還不錯”,右掌還是在任小伍的手臂上掃了一下子。任小伍動起手來,就不再那麼心驚膽戰了,他知道這花林要空手入白刃,必然要貼身近戰,便即揮刀狂舞。花林見他刀勢奇快,一時搶不到近前,心機一動,旋即邊戰邊退,向身後一棵枯挺的老榆樹退去。任小伍暗想:“這小子故意示弱退到樹邊,定然是盼我的刀劈到樹幹上一時拔不出來,老子倒要小心了。”
棗李三、鄭鼻子等人見任小伍得勢,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