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人出銀百兩,都被她拒絕呢。
看你一身寒酸樣,也不像是個有錢的,趕緊走吧。
……
羅海眉頭微擰,卻不是因為凡人調笑,而是他拿不準向苼的身份。
此女看著異常年輕,可這般泰然自若的神態,實非一般人所能擁有。
難道是因為虎妖護著她?
羅海思忖片刻,接著試探道:姑娘,此乃妖物,你常年與之為伍,恐有損壽命。不若趁此妖年幼,影響不深,交由在下處置。
向苼眼皮一掀,似笑非笑地看著羅海,我若不交,你又當如何?
羅海神色微怒,這小丫頭態度囂張,簡直油鹽不進。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終於剋制不住心中貪念,懶得再繼續試探,直接閃電般出手抓向黑貓。
這一抓還未抓實,羅海便見黑貓忽然睜開眼,一雙金瞳煌煌,仿若天威。
無形的漣漪逸散開去,向苼身後幾人遭受衝擊,直接兩眼一番,接連暈死過去。唯獨鳳鳳安然無恙,一臉茫然地看著羅海,又看看向苼,不明白兩人在做什麼。
這不是幼年虎妖!
羅海駭然失色,立刻就想抽身逃走,卻發現自己身體竟然不聽使喚,始終維持著伸手的姿態,動彈不得,連嘴巴都張不開。
就不該起貪念,這等妖物若真的弱小,怕是早就被人搶走了,又豈會輪得到他?
羅海清醒過來,心中懊悔,立馬瘋狂傳音求饒:
前輩,小人知錯了,還請看在小人一心為貴主人著想的份上,饒小人命!
王拓冷冷一笑,傳音回應:危言聳聽,你以那幾句故作試探之言,我妹妹聽不出來?她不過是懶得揭穿你。
妹妹?
羅海震驚地看向笑而不語的向苼,您也是妖族?
王拓神色頓時更冷,怎麼?人與妖就不能以兄妹相稱?
不不不……
羅海心知又說錯了話,嚇得冷汗直流,再也不敢為自己開脫:是小人見識短淺,自知冒犯前輩,罪無可恕,但請看在小人,小人……
羅海絞盡腦汁求饒,情急之下,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之前的傳言,立馬改口:
前輩,小人頗擅釀酒,所釀靈酒比這野萃居的好上十倍不止!小人願為前輩釀百年好酒,以求得活命。
哦?
王拓眉頭一挑,這小子雖有覬覦之心,但手段溫和,罪不至死,他本就無意殺人。
眼下聽其會釀靈酒,他頓時來了興趣,不由回頭望了一眼向苼。
向苼笑了笑,此人既是為你而來,你自行處置便是。
王拓聞言當即一個縱躍,閃到酒居庫房,從掌櫃的手裡搶過裝滿的酒葫蘆,隨後發出一聲細微的呼嘯。
後院眾人頓時如遭雷擊,紛紛軟倒,腦海中關於靈貓的記憶也在聽到呼嘯的這一刻,迅速被抹去。
處理完瑣事,王拓帶著酒葫蘆回到向苼肩上,終於放開羅海的控制。
羅海身子一鬆,差點腳下一軟,直接跪下來。
見向苼和王拓看也不看他,直接轉身出了大門,他眼底泛出苦意。
一失足成千古恨,這次怕是徹底栽了。
他絲毫升不起逃跑的念頭,乖乖跟在後面離去。
不多時,一行四人回到字坊
。
羅海直接被王拓喊去後院釀酒,看樣子不釀出好酒,一時半會是出不來了。
鳳鳳在一旁歪著頭打量著羅海的背影,不明白這位叔叔為何會跟著回來,不過她小小年紀,卻難是得的懂事,自覺地沒有多問。
一下午的時間,鳳鳳都倚在門前,安安靜靜地等待爹爹歸來。
她時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