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笑了,“你這內門首席的身份,莫不是黑護法給的?若是那位來教主選,定不會選一個蠢人。”
此話一出,李嶽臉色驟變,他怎麼知道黑護法?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向苼卻未繼續搭理李嶽,轉頭目光掃過姜未成等人,語氣微沉:“我的耐心有限。”
“道友且放心,我已傳信於上層。”
姜未成面露傲然,“此事由我兄長親自出手,必定手到擒來。只是兩層空間相隔,即便那向鴻羽死了,我也無從證明,到時道友不認賬,又該如何?”
“他若身死,我自會知曉。”
向苼回應一句,再不說話,竟是緩緩閉眼,進入修煉狀態。
姜未成見狀,乾脆也盤膝坐下。
令牌全部嵌在牆中,左右得不到,他們也不必再繼續無謂的爭鬥,不如等上層爭出一個勝負,再做結論。
歸沐谷、千星殿、百花谷等人有樣學樣,亦是各自佔據一處歇下,唯獨熾焰宗。
溫昌衍看著李嶽,雙眼內寒芒閃過,二話不說再次祭出兩枚火靈石。
李嶽見狀暗道不好,連忙結陣抵擋。
雙方再次打得火熱,戰場卻是越打越遠,逐漸遠離石室,沒過多久便隱入黑暗當中。
向苼抬眸看了一眼黑暗中的隱約閃爍的火光,心下了然。
這是提前退出了。
熾焰宗現下被天衍教生生奪去根基,宗門結丹又被懸賞追殺,繼續留在這裡,的確沒有意義。
索性不如趁機離開,留存自身以求後路,不失為明智之選。
這溫昌衍,似是出身藏月峰。
向苼眸底閃過一絲微光。
她對熾焰宗並無好感,和藏月峰卻有一份情誼在。
不說傳聞中藏月峰峰主當日在方寸集談判,想盡辦法救她,便是林北嵐那毫不掩飾的護佑之態,雖是無用,心意卻是真真切切的。
至少……若是呂竹在世,還會有這麼一個人關心他,愛護他。
向苼眼裡蕩過一片柔軟,而後很快便又恢復冰冷之態。
她揮袖佈下一道警示結界,掩去背後層層白霧匯聚,沒入眉心。
白霧濛濛的空間當中,一道虛影又自站起,手中一柄飛劍幻化而出,隨著印訣變幻,飛劍電射而出。
《飛劍訣》外煉劍訣!
向苼緊緊盯著虛影動作,神態無比專注。
她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悄然吸收令牌氣息,開啟修煉之態。
這些靈牌她是要作交易之用,可沒說過要將悟道氣息也留給他們。
……
而與此同時,上層各宗門真傳皆已收到傳訊,一時間,各宗門隊伍皆有騷動。
向鴻羽大概也沒想過,有朝一日,他竟會以這種方式,名傳東洲修真界。
迷陣一角,熾焰宗隊伍皆是盤膝坐地,六大真傳赫然在列。
林北嵐放下緊急傳訊符,頓時神情古怪地看向東景煥身邊的蒼白青年。
蒼白青年感應到目光注視,不由轉過頭來,恭敬問道:“林師姐為何盯著我?”
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向苼苦尋已久的向鴻羽。
只是比起一個月前,此刻的他身形消瘦甚多,臉色蒼白如紙,無半分血色,看著就像是一個病懨懨的凡人。
林北嵐總覺得向鴻羽的視線有種惡意,不自在地別過視線,揮袖顯出傳訊符上內容,“你自己看吧。”
傳訊符金字顯出,落入眾人眼底,皆是面露驚色。
“向師弟被懸賞追殺了?”
“何人竟與師弟有如此仇怨?”
“一介散修,竟有本事將令牌融入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