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一道神念,唯有此人行動詭譎,且在臨行前,天音螺竊取到兩枚傳訊符的內容。”
說到此處,姚子逸摸出一枚螺狀寶物,手掌撫過螺面,螺面微光一閃,兩行袖珍小字登時浮現而出。
“明日酉時三刻,千丹城妙緣閣,上品甲字房,過時不候。”
“在下定然赴約。”
“酉時三刻,那不就是現在?咱們是提前過來蹲守?”
李小六一臉震驚地看著姚子逸,彷彿第一次認識他。
“三師兄,你之前所言,竟然都是真的?”
“小六,你何時連師兄的話都不信了?”
姚子逸深深嘆了口氣,“你看小師妹,從頭到尾未曾懷疑過一句,再看看你,真是令師兄心寒吶。”
李小六聽得此言,頓時面露愧疚,連聲說道:“三師兄,我錯了還不成,以後我一定什麼都聽師兄的。”
“那就給我少說點廢話,專心看。”
姚子逸拍了拍李小六的腦瓜,回頭見向苼始終盯著酒盞中的情景,並未分神,不禁目露欣慰。
小師妹,真是一個修真的好苗子。
兩人這麼一耽擱,水畫中的人已經上樓,走在廊道間。
向苼適時抬頭,看到閆真從門前經過,眸光微閃。
上品甲字房……若是她沒記錯,姚子逸花了大價錢要下的這間房,是上品乙字房。
如此說來,閆真與那傳音神秘人,此刻就在他們隔壁?
向苼低頭繼續看,姚子逸卻在閆真即將推門而入的那一瞬,驀地拂袖抹去了杯中畫面。
李小六看到關鍵處忽然被打斷,頗為難受地抬頭道:“三師兄,為何不接著看了?”
“我等尚不知裡面之人修為,觀月秘術非萬全之術,若是被對方看出端倪,豈非打草驚蛇?”
姚子逸說到這裡,轉頭看向向苼,溫然笑道:“小師妹,可否借玄甲一用?”
向苼怔了怔,隨後從懷裡掏出袖珍龜甲,“師兄說的是此物嗎?”
“正是。”
姚子逸接過龜甲,“二師兄的為人我清楚,關於此寶的諸多作用,定不會與你多言,而是要你自己去發掘,以此來鍛鍊你的觀察力。
不過事有輕重緩急,你這玄甲除了有護盾之功,還有遮掩天機,防人窺伺之效。
若以此為基,施展觀月秘術,除非對方修為超過玄殿主,極難被人發覺。”
李小六聽得津津有味,向苼聽著,卻是陷入了沉默。
姚子逸句句看似是在囉嗦地解釋,實則卻在地教授她使用玄甲的法門。
為人師兄,於情於理,本該如此。
可從未被這般照顧的她,一時間竟有些無所適從。
向苼出神的片刻,姚子逸已用酒水打溼了龜甲表面,而後雙手掐訣,五指虛空一張,便從門前閆真走過之處,捕捉來一縷氣息投入龜甲。
隨著他一指落下,龜甲表面水紋盪漾,頓時顯現出隔壁的畫面。
向苼登時斂去雜念,視線投去龜甲畫面。
這一看,卻令她目光驟冷,殺意上湧。
“閆道友來得可真是準時,我等可恭候多時了。”
閆真方一推開房門,便就聽到這句話。
他雙目微沉,抬眸看去,屋內只有兩人,皆坐在桌邊,一為身著灰袍的中年修士,另一個卻是個男生女相的陰柔青年。
說話之人,便是那灰袍中年修士。
見到對方只有兩人,閆真神情微松,揮袖關上房門,大步走到桌前坐下,語態沉穩隨和:“對不住二位,師姐看管嚴密,我也是費了番功夫才能脫身過來,為此耽擱片刻,還望二位海涵。”
“閆道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