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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思踱,覺得八成就是昨晚的事。在猜對方心思心這點上,兩人倒是極默契的合到了一塊去,那就

是——都會瞎猜。

青夢假意的咳了咳,探底似得問道:“是什麼秘密?”

張良雅然一笑,指了指藥碗,沒有答話。

青夢洩了氣,凡事總將就的個有得有失,如今她為了得這個秘密,只好暫時捨棄一下自己的味

覺。深呼一口氣,嘴巴湊到碗邊,抱著早喝完早了的心態,青夢大口大口的吞嚥,越喝越覺得奇

怪,這藥怎麼有點甜味兒在裡面?

一口氣喝完,青夢拿帕子抹抹嘴,好奇的問道:“張良,這藥裡是什麼,怎麼是甜的”

張良展顏一笑,拾起桌上的帕子,輕輕替青夢拭去嘴角殘餘的藥汁。“知道你怕喝藥,專門在藥

裡放了幾枚蜜餞,不過藥效估計要折不少,你得多喝幾碗才是。”

青夢彎唇一笑,滿不在意的回道:“既然不苦,多喝幾碗也沒什麼,我就權當是和甜湯了。”

木雕鏤窗刻出一道道痕紋,露出半臉狹縫,屋內的一幕幕一絲不落的,以不可逃避的姿態闖入隱

在庭院參天古樹上的兩人眼中。

弦不滿的輕哼,“平常也沒見她這個呆傻的模樣,澤配的藥哪回不是難喝的要人命,她哪次不是

皺都不皺眉頭的就喝下去了。怎麼現在成了這副怕喝藥的小女兒情態。”

語仔細的看著青夢,偶爾灑落在樹椏間的一絲亮光描摹著她柔和的側臉,很是認真的回道:“她

怎麼會是呆傻的人,若她真是迷迷糊糊的性子,又如何能在十二血族中立足,這尊主二字她又如

何當的起?”語頓了頓,側頭看向弦,見弦不言語,也不在意,自顧自的接道:“在旁人眼裡她

雖算是個開朗的性子,但也是懂分寸的人。在十二血族眼裡,她是大事面前絕不含糊的尊主。但

是,只有在張良面前,她才是青夢,真正的青夢。”

從青夢進入十二血族開始,語便是她的貼身暗衛,這些年來在她身邊,也算得上頗為了解青夢。

身為尊主,看似尊崇無比,可是也要擔負比別人多得多的責任。大多時候,總是得捏著性子過

活,累了也得硬撐著,倦了也得苦熬著,怨了也得死壓著。就連笑,也沒幾個是青夢自己想要的

恣意大笑,就算鬧,也是掐好了分寸及時休止。本以為是性情使然,直到遇到了張良,才明白,

那些不過是給別人看的青夢。

而對語來說,這是一件喜憂參半的事兒。能有一個可以無拘無束展露真性情的知心人,這本身就

是一件只得高興的事。但是,依著青夢執拗的性子,這個人也許會成為她致命的弱點。在這狼煙

四起的亂世之中,任何一個微小的疏漏,都極有可能成為奪命殺手,更何況是放在名處的弱點。

語這邊自己想著正起勁,被人猛然向後一拽,想要驚呼。那人卻快一步的捂住她的嘴,只聽弦有

些氣悶的聲音響在耳側:“有人來了,快隱”

語自知剛才有些失態,險些暴露了自己,於是趕緊匿了呼吸,將自己妥帖的藏在陰翳之中。十二

血族的人,也許武功不是頂尖的,但隱遁之術卻鮮有敵手,這也是為何世人對十二血族知之甚少

的原因。

定睛一看,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顏路。斂了往日裡溫潤如玉的模樣,眉宇間一派凝重。扣了兩

聲門,甚至不待張良應聲,便直蕩蕩的推門而入,見著青夢也只是掃了一眼,嗓音中摻著幾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