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吧,求求你了。”
青夢深吸一口氣,壓抑自己的怒氣,低頭盯著鞋尖默默不說話。
張良欲扶起那女子,可女子卻死活不起來,一直求著張良幫她。張良無法,問道:“姑娘你有什
麼難處起來再說可好?能幫你的我一定幫。”
女子聽罷,這才柔柔弱弱的站了起來,抽泣的說道:“奴家的父親因為嗜賭,欠下了許久債,昨
日父親被債主追殺,嗚嗚”女子泣不成聲,袖子抹了好幾次,可那淚卻停不下來,“奴家只想葬
了父親,若公子肯幫奴家,奴家願為公子做牛做馬。”
說完,又跪了下去,砰砰砰一連磕了三個頭。
張良急忙扶起女子,將錢袋放在女子心裡,溫言道:“姑娘不必如此,這些錢你拿去用吧,也算
全了你一片孝心。”
女子拿著錢袋,呆了呆,反應過來立刻跑過去攔住要走的張良青夢兩人。
“公子大恩,奴家願做牛做馬,還望公子等奴家葬了家父,奴家便隨公子……”
“不必了”青夢出言打斷,“我們也是做善事,姑娘毋須在意,若是我們真讓姑娘做牛做馬,豈
不本末倒置,違背了初衷。”
“可是……”
張良衝女子搖搖頭,拉著青夢離開。
路上,張良看著青夢一臉我很不爽,不要惹我的樣子,就忍不住想戳戳她的臉,不過因著在大街
之上,只能忍下來,“青夢難道吃醋了?”
青夢贈了一個白眼給張良,甩開張良的手,氣哼哼的說道:“我今日沒吃醋,吃的是辣椒!”
張良噗哧笑出來,十指緊扣住青夢的手,“沒事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至少你在我身邊,而我也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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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沒有追兵,青夢一行倒也不急著趕路,扮成普通商旅過了好幾個秦兵守衛的城門。幾日行程
終是到了離下邳只有幾十公里的周邊小鎮,礙著已近夕陽,青夢決定先在此處休息一晚,反正明
日便可到下邳,也不急於這一時。
“青夢,你看”馬車在離一家客棧幾步遠前停下,一個□□歲的小女孩躺在路邊,臉色發青,已
是晚秋的天氣卻只穿了薄薄的一件,而過路的行人皆是熟視無睹。
青夢與張良對視一眼,朝彼此點點頭,青夢對語說道:“語,將她抱進客棧裡吧,再去找個大夫
來看看。”
弦有事出去幾天,澤和笙也離開去辦正事,而語剛剛去找大夫,這客棧中只剩下青夢和張良二
人,青夢受傷倒是家常便飯,可是療傷就一竅不通了,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張良。
張良敲敲青夢的額頭,喚了小二去買一身小女孩的衣服,又打了一盆熱水,讓青夢給小女孩擦擦
身子,等青夢擦完了,大夫也來了。
青夢退到一邊,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她真是被凍壞了,身子冷的像個冰塊。”
張良伸手替青夢揉揉鬢角,在青夢耳邊輕聲說道:“她有些像小時候的你,是長相。”
“有嗎?”
“有”
“……”
“這是我開的方子,照這個吃幾天藥,好好調養一番就可以了。”大夫開了方子,由語送著出去
了,女孩也轉醒,惶恐的睜著眼睛看著兩人。
青夢搬了個矮凳坐在床邊,柔聲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躺在路邊?”
女孩小手攥緊被子,咬著下唇不說話。
“我們不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