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穆然哪點不好,新上任的雲州監軍對他看重著那。就是越京城裡那一尊大殺神,也得承他當年救命之恩。再說還有宜悠在,她與穆家兄弟熟,有她幫襯著,有我照顧著,你這一輩子肯定順遂。”
喝口茶,她氣不打一處來:“宜悠,你說是不是?”
偷聽猜測是一回事,聽著別人確認卻是另外一回事。巧姐和穆然,一個縣丞之女,一個年輕的縣尉,文武合璧當真是再合適不過。
按理說她應該高興才是,可怎麼心就狠狠的揪起來?
“夫人,這……”
在她斟酌著言語時,巧姐卻冒出頭:“娘,你幹嘛為難宜悠。咱倆都在,你說她是得罪你的好,還是反駁我的好?”
“你還有臉,真真是被你氣死。”
巧姐小聲咕噥著:“當初也不是我想嫁進姜家。”
一提這個章氏就蔫了:“孽障,千層糕都堵不住你的嘴。”
巧姐從善如流的咬一口,含混不清的說道:“阻……住了,唔,你們……也次。”
分食著千層糕,宜悠趁機將及笄的事說出來。
章氏在女兒親事上丟了面子,如今亟需一幢大事挽回她的臉面。加上救巧姐之事,原本三分想幫的心思,如今卻是變為九成九。
“這丫頭要是有你三分穩重,我也能放下心。”
章氏話在責備,語氣卻一點都不重,宜悠哪不知其疼寵之意。
“中秋更需要點喜氣,白天咱們把你這及笄熱熱鬧鬧的辦了,晚上不用換地方,剛好賞月。”
宜悠聽她話中意思,竟是要將及笄禮挪到縣衙。兩輩子只一次的成人禮,隆重些她定是樂意,可這般麻煩章氏,若因太過繁瑣而抹去她那點耐心,可就大為不妥。
“夫人不必如此麻煩,在四合院中多做幾個菜便成。”
章氏挑眉:“知道你是懂事的,此事你不用推辭。”
宜悠起身躬腰:“如此,那便多謝夫人。”
巧姐嚥下最後一口千層糕,拉起她:“我那有好些首飾,比吳瓊閣出的要好看,走,咱們挑挑去。”
章氏揉揉額頭:“我且眯一會,你們倆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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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姐的閨房便是正院邊上一個小套院,章氏疼女,請人占卜風水後直接在正院抄手遊廊處開一拱門,兩院就此相連。
這院子宜悠並不是第一次來,可與前幾次不同,房中多了許多擺設。
“這對瓷瓶擺在此處,倒是比以前空著要好。”
巧姐摸摸瓶身上的兩隻耳朵,笑得頗為得意:“這對雙耳青花鬥彩瓷瓶,是我孃的心愛之物,平常都小心擱在她臥房中。姜家送的那些東西我都看不上,便求著娘換了這些,擺在房內倒是剛剛好。”
宜悠掃了一圈,除卻這對瓷瓶,對面還有一隻三足小鼎。物件並不多,可擺上後,原本稍顯活潑的臥房立刻變得莊重起來。
“都是你佈置的?”
“當然,我打小便跟娘學這個。等改天娘放我出去,我也給你去調一下。”
“行,我最不擅長這些,平日穿戴都是緊著省事。”
巧姐頗有所感:“省事好,你不知那些釵鬢華服,看起來倒是美,真穿上能累死人。不過娘也說過,就累那麼一會,比前朝女人要裹足的好。”
說著她開啟妝奩邊一隻鏤空雕花的箱籠,裡面碼放著四隻小盒子。分別開啟,裡面便是髮釵、耳墜、項鍊以及手鐲。
“這是些散的,用料雖算不上好,但勝在做工精巧,你且先看著。”
而後她又朝外招呼:“翡翠,把我另一隻箱籠抬上來。”
“小姐,要大的還是小的。”
“自然是大的那隻,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