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先認認你這人,然後再看她會不會這般。”
宜悠朝房裡吆喝:“端陽,把那瘋婆子放出來。”
房門開啟,裡面衝出一人,見到宜悠直接破口大罵:“你這拖油瓶和賤妾,我不會放過你們。”
“萍姐兒。”
宜悠搖搖頭,不是她戰鬥力太強,而是敵方太渣。這該是多沒腦子,才會守著這麼多人破口大罵。即便她有理,別人見了也定不會去支援她。
扭頭,她深深的看了端陽一眼。當初留下端陽,就是因為她發現,雙胞胎中幹活的是哥哥端午,真正出主意的卻是弟弟端陽。李氏與長生都是老實人,用端陽這力氣大的正好。而她日後要接觸方方面面的人,她是準備效仿章氏,把端陽培養成大管家。
沒想到他今天真是給了她一個驚喜,萍姐兒身上看不出任何傷,可她眼底的驚懼不是假的。聰明人就是如此,即便跟著人牙子,呆在整個世界最為髒汙的地方,他們也會默默學習很多有用的東西。
**
一行人進了屋,穆然坐在上手,化為實質的殺氣瞄準萍姐兒。
“穆大哥,我手裡有伯母當年的收拾,我才是你的媳婦。”
穆大嫂忙去捂她的嘴,可惜太遲了。抓起桌上的杯子,穆然直接扔過去。
宜悠一驚,穆然孃親的收拾。他說過,當年為了兩老的喪事,自家可是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了族裡。若不是怕說出去不好聽,怕是連最後這個小院都撈不到。
可想而知,那些首飾定是穆然爹剛去世時,穆然娘為了辦喪事拿出來。可惜後來不夠,她便進一步交出了地。昨個穆然剛發了一大通脾氣,這會再說首飾的事,不純粹是往槍口上撞!
“首飾?大嫂還留著。”
“……是娘,不是我們。”穆大嫂也被嚇住了,忙不迭解釋:“那些東西都是娘放著的,包括昨天的地契也是在爹手裡。我跟你哥這些年,你還不知道,我們雖然站著宗子宗婦的名聲,可實際上一點都摸不到穆家的權。”
“哦?”
穆老大有些猶豫,他是孝順的,媳婦這樣將爹孃他當然也有些彆扭。可同時他心裡也有所不平,別家像他這麼大的,早就當上族長,只有他還得低頭哈腰的伺候爹孃,同時防備著弟弟們搶家產。雖然他們不會明著搶,可娘隨便給點,那可都是從他日後要繼承的東西中掏。
“是從爹那拿的。老五,這樣我們帶萍姐兒回去。弟妹受了驚,表妹也嚇不清,咱們兩相抵消如何?”
宜悠笑道:“看大哥說哪兒的話,表妹怎麼都是客人,好像我虧待了她似得。”
“你這毒婦……”
穆大嫂忙捂住妹妹的嘴:“老五家的那麼溫和一個人兒,怎麼會去欺負表妹,都是萍姐兒頑劣。”
穆老大也接連點頭:“確實是如此。”
宜悠點點頭:“表妹的確頑劣,今日我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表妹衝進來喊打喊殺,夫君又不在家,當時我們小的小弱的弱,過個年差點就掛了彩。”
穆大嫂一個勁兒的賠著不是。
“大嫂,你說這表妹,是不是從小就瘋瘋癲癲,她是不是腦子有些問題?”
“她就是個急性子,腦子卻是完全清醒。五弟妹,你別忘心裡去。”
“我這人向來想得開,真一點都沒往心裡去。不過既然大嫂說她人清醒,那有些事我就不得不說。”
昨日那種不好的預感再次升起,穆家老大夫婦這次沒搭話。反倒是一邊,強被宜悠壓下的穆然看出端倪:“宜悠想說什麼?”
宜 悠清清嗓子:“穆宇才八歲都已經這般懂事,這全是夫君你教的好。表妹若是七八歲的小孩子,出點事我也不會與其多計較,畢竟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