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上前,直接將門撞開。院子裡卻是另一幅情形,笤帚隨意的仍在院中間,院子裡的落葉掃了一半,剩餘另一半更是顯得凌亂。幾人衝到房內,房門鎖著,捅開窗戶紙往裡看,裡面沒有一絲人影。
“正房沒人。”
“東廂房沒人。”
“西廂房也沒人。”
“後罩房找遍了,莫說是人,一隻老鼠都沒有。”
各處訊息報來,胖子神色越發凝重。到最後,他一把提起春生的衣領,抽出他懷中的銀票:“好啊,你是在涮我們是不是?”
春生也顧不得那千兩紋銀的打賞,他腦子飛速轉著。自己方才要做的事並未告訴任何人,二丫即便知道他住在這,也不可能走的這般急匆匆。方才他們明明都在這,怎麼一個時辰都不到,院子裡已經空了。
為什麼?電光火石之間,他想起了另一個可疑的人。
“是我娘。”
“什麼?”
春生捂住嘴:“我絕對沒有騙你們,許是他們得了風聲,直接往別處逃走了。對了,外面有車轍子印,咱們跟著追過去,定能知道他們。”
胖子信服的點點頭:“確實如此,你們幾個去追。剩餘幾個,把他給我押回去,打四十大板後貼加官。”
“什麼?”
春生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貼加官?”
“你一介乞丐,竟然敢誆騙我等,受點罪也是應該。再者,此事不能讓更多人知曉。就讓你做個明白鬼,日後不要再來糾纏杏姐。”
春生好懸才消化了這三句話:“我……我真的對杏姐無意,今日之事我定不會說出去一個字。”
胖子附在他耳邊:“只有死人才能徹底的保守秘密,至於杏姐,你既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怪不得我去為她出氣。”
說完他橫著眼:“你們還不拉下去,此人公然在越京城私闖民宅,損害良民財務,被我等路過看到,便將其逮起來。”
即便春生有再多的理由,此刻他也反抗不得這二十來號壯丁。很快他被堵住嘴抓起來,逮到陳家位於外城的一處私宅中,綁在架子上。
透過門縫,他隱隱約約能看到一抹纖細的身影。
“杏姐兒,是你麼?我只是與你開玩笑,我從來將你當妹妹看待,對你並無非分之想。我就是那癩蛤蟆,怎麼會想著去吃你那天鵝肉,你救救我。”
房門開啟,站在前面的紅衣小姑娘正是杏姐兒。比起在雲州時,她動作間多了不少規矩,可一開口的不耐煩卻還是暴露了她暴躁的內心。
“看見你就煩,一直追到越京,一路上你讓我被人看了多少笑話?”
“那不是我的本意,我本想在雲縣好生唸書,都是二丫她教唆的。”
杏姐兒皺眉:“放心,你們倆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先是你,再是你那不知所謂的娘,還有那個在後面出餿主意的宜悠。”
指天發誓般的說完這話,她閃身走出去:“最近我在隨著小姐唸佛,不宜做太多殺孽,所以不要見血。”
“交給我,保證不讓他見血。”
胖子換了一根滿是倒刺的鞭子,直接往他的骨頭上抽去。大概十來下後,外面傳來杏姐兒不耐煩的聲音:“叫的難聽死了,快點完事,我還要回去陪小姐唸佛。”
胖子端來一水盆,然後取出一厚沓紙。紙張浸入水中,一張張的貼在春生臉上。一層又一層,春生只覺窒息的感覺鋪天蓋地。
身體越來越沒知覺,他腦海中飛速閃過一幕幕畫面。那個舉著髒兮兮的手,把糖讓給他吃的弟弟,還有小時候帶著他玩捉迷藏的二丫姐。總是把最大的一顆雞蛋讓給他的四丫姐,自己吃著窩窩頭,也要省出錢給他買新棉袍的娘。
曾經他們對他那般好,曾